通过一周的努力,我们完成了三份劳作,两份留给了归空爷爷,一份交予了那如期而至的商船小贩。为了能让其带我们离开,我们可算是费劲了许多口舌,与毕竟做买卖的人讨价还价,你永远成为不了赢家。
“这树叶品质不行啊?数量也不够,你们两人,最少也得两份劳作来交付。”那滑头的小贩说道。
“大哥,您就行行好吧,全是帮我们个忙,等离开这里,我们再将剩下的部分用钱付给您。”我说道。
对方打量了我们一会儿,摇摇头说“不行,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下了船就跑掉了,我到时候找谁?我不同意!”他知道我们没有别的出路,只能求他,所以在价格上一直不肯让步,但是如果真的再作出一份劳作来,时间肯定是来不及的,一定要等到下周了,可是我们已经脱离了正常的生活轨迹太久,这样待下去可不是办法。
“这样吧,那少的一份,我出了。”这时候,归空爷爷说话了。
“你这个人啊,不实在,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贪心啊。”归空爷爷对着那商船小贩说道。
那小贩对老人的责怪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他那稀疏的头发,“唉,家里老婆孩子需要养,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嘛。”他嘿嘿笑道。
“归空爷爷,那多不好意思啊。要不我们还是再留下来一周,再走也不迟。”陶羽说道。
归空爷爷拍了拍陶羽的肩膀,笑着说,“好孩子,你和星瑶都是乖孩子,听爷爷的话,早些回归正常的生活吧,这里不属于你们。”
我们看着归空爷爷,心中数不尽的感激,这段时间,真的是托他的照顾了,要不我们也不可能有机会挺到这个时候,还能活着离开这里。
正在我们感动不已的时候,归空爷爷又突然变换了脸上的表情,他突然装作严肃的样子对我们说“这一份劳作,利息还要翻倍归还的,要拿四份来兑换,知道吧。”
“哈哈,不愧是归空爷爷,您不和这位哥一起出海做生意,真是亏了哦。”我说道,望着商船小贩大哥。
“你们俩不反,我就当是默认了哈。记得我们的约定,两个小屁孩儿。”他说道,示意着我们快要出发了。是啊,现在不出发的话,到陆地上时就要天黑了。
我们一起将囤好的树叶搬运到商船上,还将归空爷爷预定的一些物品搬至他的居室里,其中还包括好几只烧鸡,他还真是对烧鸡情有独钟,也许未来的每一次吃烧鸡,我们都会第一时间想起他吧。
“一路上照顾好我的孩子们。”归空爷爷对着商船上的小贩喊道。
“放心吧,不会把他们卖了的,看在您的面子上。”那商船小贩大哥玩笑说道。
我们互相挥着手,来彼此告别。
“大哥,您和归空爷爷认识多久啦?”我问商船小贩道,船上实在无聊,我们便有一句没一句地攀谈着。
“快二十年了,那个时候,我和你们差不多大小。他也还正值壮年的时候,他的儿子和我差不多大,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他说道。
“您是归空爷爷儿子的朋友?那……为什么他的儿子从来不曾来看他呢?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问完我竟有些后悔了,自己仿佛问了太多。但是,我的心里是真正的想为归空爷爷做些什么,前提是我得了解一些真相。
“他并不知道我与他儿子的关系。他只是以为,我是一个顺路过来,比较聊得来的商人朋友而已。”他说道,然后便没有多说了。
我靠在船板上,看了看旁边的陶羽,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想给我依靠,我将头轻轻地搭在上面,对于接下来的未知,是如此的恐惧又期盼。
渐渐地,我看到了陆地上的建筑、远远的小小的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等比例呈现的时候,我知道我和陶羽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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