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作者: 五声 | 来源:发表于2017-05-21 16:25 被阅读0次

    1月31日

    他当新郎迎娶了他的新娘,我受人之托当别人伴娘。

    12月25日

    他在社交网络上发出请帖“他要结婚了”

    我在手机一头,抱着自己痛哭一场。

    他结婚一周后

    堂姐在扣扣上私信我“安如初结婚了,你知道嘛?”

    那时的我已经把跟他所关的一切都屏蔽删除了,我云淡风轻的回了句“知道啊,我在现场”

    堂姐沉默了很久,回了个抱抱的表情,然后天就聊死了,她们每个人大概都是这样认为的“失去安如初的沈清河会难过的要死”其实我除了一开始接到他结婚的消息有些突然外,后面是有的只有解脱和释然,我终于在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劝服自己再跟他耗下去了。

    我跟安如初认识在2010年的秋天,那年我们高一,我还是个很自闭不善言辞甚至连笑容都很少的人,而他呢,是个很爱笑爱闹腾的人,跟谁好像都能打成一片,在新的班级里呼声挺高的,他脾气不好但是又特别温柔,在不惹到他的情况下,他待人都抱着一股从内心散发的善意,他还是个卖萌撒娇的好手,刚认识他那会儿,我一直以为我是男的他是个女的,因为他总爱卖萌撒娇,我高冷装逼。

    我刚开始特别不喜欢他,他的人缘太好了,在班里好像跟谁都是朋友一样,跟个交际花似的,可能那时的我是嫉妒他的,因为我没有一个朋友,在这个新的班级里显得特别突兀,班主任分位置的时候,我主动搬去被所有人嫌弃的最后一排靠着垃圾桶的位子,我用着一种幼稚又可笑的方式守着自己,别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如果没有后来,我的整个高中时代应该都是孤独无声的。

    高一过去一半,我依旧独来独往,青春期的孩子一旦与旁人不同,那必定是个尴尬又神奇的存在,朋友曾说“刚认识你那会儿觉得你特高冷,很难相处。”其实如果没有遇见他,我可能真的会那样一辈子的。

    很机缘巧合,我和他不知怎么的成了同桌,因为他的关系,我开始被班级里的人所接受,虽然还是独来独往但也开始有了点头之交的朋友,之前说我跟他的性别是颠倒过来的其实一点不假,我那时不爱说话,人又很闷,上课听讲下课就是做作业或者睡觉,一天下来讲不了两句话,而他呢,跟朋友嘻戏打闹,吆五喝六的去扫荡超市,满教室仿佛都能看见他的身影,他真的很能闹腾,有的时候见我特别闷,死拉硬拽的让我陪他出去透风,没事就来招惹我一下,等我炸毛要揍人的时候又跑的老远,那时候的他耍起赖来特别像二哈,很蠢但是却舍不得拒绝他。

    我那时候脾气很好,大概是传说中的软柿子般,自卑又矫情,唯一一次爆发是被人问候家长,他后来跟我讲“沈清河,你发起狠来还是挺吓人的”,当然那次架也没跟人打成,我刚抄起板凳就被他截胡了说“女孩子跟人打架成何体统”,然后抡起我的板凳就跟人家理论去了,那是第一次有人挡在我前面替我出头。

    我高三毕业的时候,收到同学录里有这样一段话“那时候看安如初和你黏的那个紧,我们都以为你们后来会在一起”,后来有很多人都说“我以为你会跟他在一起”,可是我们一直都是独立的个体,称为我和他。

    分班以后,他读理我读文,像去年大火的“最好的我们”里的耿耿于怀一样,我也曾想奋不顾身的跟着他去学理,可他说“你这么笨,千万别学理科”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我担心老师们会忍不住打死你”,那时我很难过,我那么害怕与你分开,可你又是那样无所畏惧,他还有一个属性忘了说,他的嘴有毒,刀刀扎心,我身边很多的朋友都曾遭遇过他的毒杀。

    再后来我们从一楼之隔变成了他在底楼我在顶楼,能遇见的机会几乎都是靠我下课放学狂奔下楼强求偶遇而来的,直到现在朋友们还在说,论放学出校门的速度我只服你,这世上的机缘巧合,大多都是另一个人的强求努力。

    我曾看过这样句话“结婚的时候也给我一张请柬吧,开心的,难过的,愤怒的,温柔的,你所有的样子我都见过,最后我想看看你不属于的我样子”

    他结婚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过年结婚的人总是特别多,那天路上很堵,从亲戚家送亲到男方家里都已经中午了,朋友发短信问我,“还要赶过来嘛,外面雨那么大,要不别去了”,我望着面前酒席答“我不去了”,最后还是中途离开了亲戚的婚礼,在最后一刻赶去了他的结婚现场,再去得路上,跟好友打电话,朋友说“你这是要去抢亲的节奏啊”,我顿了顿“我只是想去看看”大概是我想亲耳听到心脏说,“沈清河,就这一次了,别在等了”

    我去的时候,早已宾堂满座,去随了礼,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安静的坐着吃着面前的菜,桌上的人大概都是他和她的同学,从他们嘴里我知道了他和她的故事,那时脑海里想着如果我那会儿坚持的跟着他去学理科,又或者我勇敢一些,会不会今天听到的就是我和他,我无聊的戳着碗里的菜,听见他们喊“新郎新娘敬酒来了,今天不把新郎喝趴下不能放”,他笑着跟他们周旋牵着新娘向人介绍“这是我媳妇儿,新上任的”我抬起头望着他,那一刻我仿佛从他眼里看到了惊喜和突然,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突然没有勇气在待下去了,喝了酒趁着他们去其他桌敬酒,我拿着包落败而逃,他的朋友叫住了我“沈清河,不是说你今天忙不来了嘛?”我勾着嘴笑了笑“吃他的喜酒能少了我嘛。”那一桌的人我大多都认识,跟他们寒暄了会,拉着朋友落荒而逃,我俩曾互相努力的把对方拉入自己的朋友圈,可后来还是要一一道别。

    出酒店门的时候看见他的时候,我当时想这真特么是够了,气氛大概是挺尴尬,都无话可说也无从说起,后来他开口说“要走了嘛”,我点点头“恩,下午有点忙” 过了很久他说“谢谢你能来,路上小心”我摆手说“我走了”,挎着包潇洒坚定的走出有他的世界,路过他身旁的时候很轻声的说了句“再见了,安如初”,他终究属于了别人,再也不会送我回家。

    安如初之于沈清河是什么呢?

    大概就是黑暗里的光,寒夜里的暖。

    那时候沈清河的感情太贫瘠了,没有人爱她护她心疼她,所以当安如初把她揽于羽翼之下护着她时,在她把自己活的像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的时候,他郑重的告诉她“沈清河,你是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你可以躲起来的”,沈清河就知道她逃不掉的,她喜欢上了一个喜欢炸毛又很温暖的一个男孩子,虽然后来他和她在没故事,可她有幸能遇见他,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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