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轮番轰炸下,姥姥给我要了一只狗狗。他那会不过是刚出生的而已,连眼睛都没睁开。我接过来吻吻鼻尖,粗略在脑海描绘他的外形,在把映红的亮眸往心里放去。
“我也不知道取什么好。”
“就叫你花卷吧。”
花卷是由我姥姥照顾。一天一餐,一月一澡。我不是个会照顾的人,偏偏他总是离我不足寸步。日间我的水生火热,得以在花卷的安眠中缓解。花卷睡着时全身热乎乎,手缩在他颈下也稳如泰山
当然他如果不打呼噜就最好。如果把我吵醒了,就往旁边踢一脚,就可以砸吧砸吧嘴继续了。
在小道我与花卷晨跑。我由他自己左闻右探,循环一次,再抬头考虑要不要跟上我。天意难测,有一天突然冲出的鸡,让我手忙脚乱的忙活了一上午。因为花卷突如起来的兴奋,我甚至要为一个母鸡会不会从此无法下蛋而担忧。
与花卷相处的第一年,我刚好得闲。尚处于心智混沌时,在外我大摇大摆像人展示狗老大的威风,对内我脾气太坏,打骂经常。事后我对当时的行为无可奈何,却也更爱鼻对鼻的亲切。第二年第三年往后年年,我学会将暴虐合法释放,也学会了怎样拥抱一个生命。
“你是不是想我啦,抱抱你。”
头枕晨辉,睡意朦胧.花卷不知何时惊醒,估计是发现睡不长久,跑到我的床边直起身子,爪子搭在被褥。我本就浅眠,细碎声响又入了梦镜,恍惚间一双眼睛进了眼.咕哝两句翻身妄图再次入眠。对视之后的花卷兴奋度不亚于要出门,拉扯我摊开的发尾,急了还吠两句,走了两圈似乎还想爬上床做零距离接触.
“shit”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就再躺五分钟.”
根据长期观察,花卷睡觉时不能太吵,哪儿安静往哪跑。
有一次我找了它好半天,哪儿都找不到,急的都快哭了,以为是我妈趁我不注意将它送人了。最后他却自己跑回来了。
“你以后就当我的小弟,不愁狗粮和牛奶.”
后来,我家狗狗真的在一个雨天的晚上,不见了。
晚间毫无头绪的小故事,把我和我家狗狗之前的故事稍微加工。
将来真待我长命百岁,我尚还有东西可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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