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已经过去2/3了。秋真的来了,长夏逝去,凉秋悄来,竟有时过境迁的感觉,弹指一挥,觉得什么也没有抓住。
打开手机,今日是白露,一个诗意的名字,万古人间。是文人的感伤哀愁,也常让文人顾影自怜,今早与学生说到这个节气时,突然一堆堆往事涌上心头,也是一堆堆的无奈止于心间,岁月忽已晚。
薤上露,何易晞?秋风白露。
加西亚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里说到“只是觉得人的内心苦楚无法言说,人的很多举措无可奈何,百年一参透,百年一孤独。”
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也许是一边在失去,一边在寻找,最后剩得孤独的、却是真实的自我。
在路上
今早带着学生一起复习疫情期间学习的《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以此来给他们讲解白露,语文课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单凭我的心情就可以游离于课本一节课,这种感觉很好,学生也很认真,可现实就是一节课下来,我会后悔不已,又耽误了一节“正课”,赶不上其他班,我们这样整个年级课程进度都精确统一到天的地方,没有任何打盹的时机,等周天考试下来,成绩肯定就会不理想,下周又开始恶补,我经常为自己的随心而为买单,可学生很受用,有时候让她们静静地读一节课的美文,有时候她们知道了古时候的人文,她们知道了顾城的经历,她们还知道了卡夫卡的无奈,今日她们也知道了最美的一个节气,知道了这个节日里的细小事情,从春到秋,从夏到冬,我想一直在路上,也想把学生一直带在路上,我想她们会保持热爱,也会奔赴下一场山海。
不问凡尘,固守本心
周六晚上没课,一个人在宿舍蹲着,突然闲下来心里就慌,把布置给学生的作业拿出来写了一遍,打发了时间,平时的饭友,也是在异乡交往比较深的好朋友来电话说来找我聊天,平时在一个年级上课都太忙,没有时间互相去闲聊,那就宿舍小聚吧,我们促膝而谈,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谈到办公室里的近况的时候,我们都像年长的人一样,说是置身之外,是啊,也只有走出来才会获得宁静。锁锁碎碎的事情就够我们聊了半天,她突然说到,她的男朋友提出来分手了,是开视频说的,她说对方哭成个泪人,还说要把六年以来他记录的心情记录发给她,进行最后的“报复”,六年的感情,从最好的青春岁月走到现在的鸡零狗碎,却也输在了最后的小事里,或许别人会说这是何苦的事情啊,我却觉得所有的离开都是蓄谋已久,前不久都还在讨论结婚的事情,好又还问我打算送什么给她,我说送一块最美的红盖头给你,她虽然跟我不是一类人,却有着异域风情,浓眉大眼,长得惹人爱。我问她是怎么想的,她只是说,挂了电话的时候,哭了很久,后来觉得“离开了的都不重要”,看过生死的人,这只是小事而已,在她嘴里云淡风轻的话,不知道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来说的,不过她一直是一个活得很通透的人,什么都看得开,什么都想得通,更多的时候,是她在安慰、鼓励我们继续爱着这样的生活。
分开的原因,不言而喻,也是因为现实,在怎么喜欢,也敌不过现实,可是《百年孤独》里,一句话说得很在理,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我们累,却无从止歇;我们苦,却无法回避。现实,我们无法回避啊,难道面对现实不能迎难而上,只能回避与退缩吗?这应该只是一部分人的样子吧!
不如归去
面对不了,只能沉默,也不如归去,这也让我想到了前不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对方几乎都一样的托词,却让我生气了几天,可也没有用,毕竟来过自己的生命里,还记得当初她安慰我说,就当他是一只不经意间闯进我生活的小鹿,是啊,要毫无波澜地看着它离开。她说:“他代表着我生命中澄澈的、干净的、再也回不来的时光。”那就让他归去吧,回不来的时光里也不会再见。
白露过后了,几度秋凉,我们静静地看秋的萧瑟 ,看秋的苍凉 ,看秋的静寂 ,还可以看秋的斑斓与生机 ,天地无言, 万物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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