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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战纪】 第十五章 夜袭昆仑

【昆仑战纪】 第十五章 夜袭昆仑

作者: 坑叔 | 来源:发表于2018-09-26 13:44 被阅读9次

    第十四章 大战在即

    By  坑叔

    三更,契丹人来到了昆仑派的大门前。

    昆仑派大门分为左中右三个,均紧紧关闭,静悄悄不闻人声。

    李存礼一挥手,契丹人齐齐下马,涌向大门,分成左右排开,让出一条道来。

    一群契丹武士拱卫着李存礼,走到大门前。

    李存礼朗声道:“大辽国师到此,请昆仑派掌门凌虚子出门一见。”

    他声音不大,却糅合了内力,将声音远远传了开去,凌虚子等人身处后院,也听得清清楚楚。

    凌虚子闻声,站起身来道:“好,契丹人上门了,咱们去会一会罢?”

    玄明子摆手道:“诶,随他叫去。他来此本就不存好意,何必出门去见他?万一中了他的奸计,岂非不妙?”

    碧微子道:“大师兄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凌虚子便又坐下,道:“既如此,咱们就看看他能使出什么花样来罢。”

    李存礼喊了两遍,不见有人应声,便笑道:“我只道昆仑派高手众多,原来只有一门功夫称得上是绝学。”

    他的亲信立刻应声问道:“国师给咱们讲讲,是哪门绝学啊?”

    李存礼道:“龟息大法。”

    契丹人立时大声哄笑,污言秽语一起喊出。

    这本是临阵对敌时的激将法,昆仑派众人从未经过战阵,登时便有弟子按捺不住,要出门对敌。

    亏得有人头脑清醒,还记得掌门紧闭门户的严令,拉住了那几个激动的弟子,才没将大门打开。

    这边房间里,沈朝阳面上一阵红,又一阵白,额上青筋直蹦,眼见的也是强压怒火。

    玄明子在他肩上拍了拍,轻声道:“此刻是咱们昆仑派生死存亡之际,不可意气用事。”

    经玄明子一讲,沈朝阳便打了一个激灵,登时神志清明。

    契丹人喊了一阵,见昆仑派仍不应声,便纷纷看向李存礼。

    李存礼伸出右手,举在空中片刻后道:“去西北角,放火。”

    契丹人立刻分成两拨,一拨人仍守在大门前,另一拨人绕到西北边墙外,将背后那捆树枝卸下,码在墙边,放起火来。

    那树枝似乎极难点燃,契丹人点了半天,却只升起一团团浓烟,随风飘进墙内。

    耶律媛站在李存礼身后,往西北角处望了半天,只见烟雾,不见火头,不禁疑惑道:“国师,这火……?”

    李存礼微微一笑,道:“郡主不要着急,看我给你变个戏法。”

    话音未落,便听墙上及院内有兵刃落地之声。

    李存礼低喝一声:“安隼!”

    安隼应声而出,他生的瘦削,却肌肉精干,鼻头弯如鹰喙,双目精光四射。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院墙,这墙高约三丈,他轻轻一跃,便贴在了墙上,如壁虎游墙般爬了上去。

    原来他手脚上均套了极短的铁钩,一钩住墙缝,便借力上蹿,片刻便已翻上墙头。

    耶律媛侧耳倾听,料想昆仑门人会拼死抵抗,却未听到丝毫打斗之声,脸上不禁露出讶异之色。

    正在奇怪,只听吱呀呀门轴声响,昆仑派的大门竟徐徐开启了。

    李存礼迈步穿过大门,契丹武士们紧随其后。

    入得门来,耶律媛才看见门后甬道中,倒着十余名昆仑派的门人。

    涌进来的契丹武士,疾奔那些昆仑门人而去,毫不迟疑,举刀便斩,皆斩在他们的脖颈上。

    那些门人竟不出一声,登时便横卧在血泊之中,甬道内顿时生起一股血腥之气。

    虽然夜色深深,众人又未燃着灯球火把,也把耶律媛看得心惊胆战,耳听兵刃入骨之声,她不由得牢牢抓住阿莫的胳膊。

    接着安隼从墙头跃下,身上亦是血迹斑斑,可见原本守在墙头的昆仑门人,也未得幸免。

    李存礼负手立在院中,望着烟雾向第二进院落飘去,一众契丹武士也静立着,等他下一步的命令。

    甬道阴暗角落处,忽有一人大喊道:“烟雾有毒!大伙儿小心了!”

    话音未落,数名契丹武士已扑了上去,几柄钢刀同时斩向那人。

    那人背依院墙,手中一把剑上下翻飞,挡住了那数名契丹武士攻来的兵刃。

    饶是契丹武士人多势众,那人却势若疯虎,拼命反击,数名契丹武士竟都不能近身。

    契丹武士见不能得手,呼哨一声,齐齐退开,一同举起左手,瞬间从袖中射出一蓬蓬弩箭。

    那人猝不及防,虽挥剑拨挡,仍身中十余支弩箭,被牢牢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一名契丹武士一跃向前,直接将钢刀插入了他的胸口。

    那契丹武士一击得手,脸上泛起狞笑,未等狞笑散去,忽觉自己后背一凉,面上顿时变作了惊恐之色。

    原来那人中刀后,凭着最后一口气,瞬间掉转了剑柄,反手将剑斜刺入那契丹武士的脊背,剑尖穿身而过,又刺入他自己体内,钉入了背后的墙中。

    那人一边口中喷血,一边含混大笑道:“一命换一命,值了!”说罢,头颅猛的一垂,便已气绝。

    剩下那契丹武士尚未身亡,不停的哀嚎,却显见得是无力回天。

    听他嚎的惨烈,那些契丹武士面面相觑,都站在原地未动。

    李存礼一摆手,安隼立刻上前,一刀斩掉了那契丹武士的头颅,哀嚎之声顿止。

    “有进无退,灭此朝食。”李存礼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波澜。

    随即,他又道:“进攻二门。”

    契丹武士们立时分作三批,两批上了院墙,顺着院墙房顶,自左右两侧,围向第二进院子。

    留下那批人,直接涌向二门。

    昆仑派的院落依山势而建,越往里走,院落越高,院墙也更加结实,且墙上有许多大如拳头的洞口。

    契丹人刚涌到门前,便从那洞口刺出二十余柄长枪,有十余人猝不及防,惨叫一声,腰腹上中枪。

    因为夜色灰暗,契丹人还没有看到对手,就倒下一批人,颇有些手足无措。

    尚未摸清状况,长枪再次刺出,又有几名契丹武士在惨叫声中倒地。

    这下他们虽然看不清,却也明白了不能离墙太近,于是纷纷后退几步,站定了等李存礼发号施令。

    李存礼从人群中步出,上下打量着这扇门。

    二门较大门为小,却以极为结实的桦木制成,正面包了铜铁,严丝合缝,极为牢固。

    门前有一道九阶石阶,上去后是一个小平台,仅容几人并排而立。

    “安彪!”李存礼低喝道。

    “在!”安彪答应一声,由李存礼背后闪出,他身高八尺有余,身材如安隼般瘦削,手中却拎着一柄分量极重的金背龙脊斧。

    古人云,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彪是虎类中最为凶恶的异类,这安彪却生的普通,看上去一脸敦厚,面上无一丝凶恶之相。

    李存礼接道:“破门!”

    安彪向李存礼一拱手,垫步跃上石阶,来到门前,暴喝一声,抡起金背龙脊斧,斩在门上。

    这一斧足有开山裂石之力,众人本以为会看到门板片片碎裂的景象,未曾想,那斧头虽深深嵌入门内,却未能将门斩开。

    安彪见状亦是一愣,众人虽看不到他的面目,却也猜想得到他有些羞怒。

    只见他将金背龙脊斧从门上拽回,闷哼一声,身形竟似大了一圈,双手一前一后,握住斧柄,以腰腹为轴,慢慢将那斧头左右甩了起来。

    随着斧头甩的越来越快,已可听到斧刃破风的呜呜声,由弱至强,终至连绵不绝,连成一个声音。

    这时,安彪大吼一声,金背龙脊应声而落,噗的一声斩入门内。

    众人见那门依旧毫无动静,互相瞧瞧,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再看安彪,慢慢收回斧头,而后在门上轻轻一磕,便听着喀嚓声不绝于耳,数条裂缝从那豁口开始,迅速向四面延伸,那门终于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轰然一声,碎了一地。

    在众人的咂舌声中,安彪倒拎着金背龙脊斧,迈步进了二重院落。

    几名契丹武士从他身边穿过,抢先冲进院中。

    二重院落四周各长约十五丈,左右各有高檐厢房,迎面是一座三官殿,供奉着天、地、水三官。

    落在后边的契丹武士尚未冲进院落,便听见院内传来惨叫声。

    李存礼听的分明,这是数人的惨叫声并在一起,发声之人声音尚未发完,人已毙命,所以听来似乎是一人所发。

    他眉毛一挑,迈步进院,只见安彪已与一人相对而立。

    那人一身雪白衣衫,单手握着一柄白杆涯角枪,枪尖垂地,身边倒卧着那数名抢进院来的契丹武士。

    契丹武士仗着人多,跃跃欲试,想要围上前去,安彪却一横金背龙脊斧,挡住众人。

    而后他扭头看向李存礼,李存礼微微颔首。

    安彪便回过头来,一拱手道:“未请教?”

    那人朗声道:“昆仑沈朝阳!”

    安彪又一拱手,道:“安彪!”

    沈朝阳一举枪,枪尖一颤,道:“请!”

    安彪不再说话,身形暴涨,大踏步奔向沈朝阳,金背龙脊斧由腰后,带着嗡嗡之声,携万钧之力,横扫沈朝阳腰腹。

    沈朝阳迎着安彪来势,一跃而起,单手递出涯角枪,人如苍鹰,枪如银龙,直刺对方面门。

    沈朝阳为江湖中人所熟知的是他的游云掌法,却绝少有人见过他用枪。

    其实他不但用枪,枪法比掌法更加出神入化。

    他的枪法得自凌虚子真传,名为四神枪法。

    四神,又称四象,《易经》中指老阳,少阴,少阳,老阴,又指四季天然气象,后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的群星。

    这路枪法使出来,攻守兼备,疾如青龙,猛如白虎,灵如朱雀,稳如玄武,轻重缓急,随敌而变。

    方才那数名契丹武士,均是在一瞬间被沈朝阳枪尖贯穿喉头,当场毙命。

    沈朝阳对契丹人早已深恶痛绝,今日又逢昆仑派生死存亡之际,故而出手毫不迟疑,枪枪致敌死命。

    安彪见一击落空,对方枪尖已到面前,一揉身,避过枪尖,斧头改扫为挑,斧刃向上,挑向沈朝阳下路。

    沈朝阳一招未用老,改刺为拨,正挡在安彪的斧柄上,发出“当”的一声,安彪只觉一道力量引着手中之斧向右一偏,斧刃呼啸着与沈朝阳擦身而过。

    接着枪来斧往,二人瞬间斗了二十余回合,沈朝阳掌中枪轻灵依旧,安彪却觉得手中斧越来越沉重。

    这把金背龙脊斧重逾六十斤,宜猛攻骤击,不利长久对战。

    因此,沈朝阳便枪走轻灵,围着安彪不住的试探,左一枪,右一枪,引他来防,一旦斧枪相接,沈朝阳并不施力,枪头一转,刺他其它要害。

    如此一来,尽管体质彪悍,安彪也觉着有些支撑不住。

    眼见沈朝阳又是一枪扎来,他一声低吼,金背龙脊斧脱手而出,呼啸着射向沈朝阳的前胸。

    沈朝阳虽未料到他会把兵刃丢了,但临机变招也是极快,枪尖一拨,那斧头斜飞而出,砰然一声,斩在厢房门口的柱子上,深深嵌入柱身。

    沈朝阳刚将涯角枪收回,安彪已无声无息的跃了上来,手中兵刃一闪,分左右刺向沈朝阳的脖颈。

    原来这金背龙脊斧的柄端藏有机关,内有两把龙牙刺,是兵器大师精心打造而成,平时合成一把短锥,藏在斧柄中,临敌时拧动柄身机关,短锥便会弹出,分左右手使用,便是两把龙牙刺,刺身弯曲,双面开刃,在月光下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安彪方才见用金背龙脊斧与沈朝阳相斗,十分吃亏,这才舍了斧头,使出龙牙刺来。

    沈朝阳突见龙牙刺刺来,一抖枪身,枪尖直刺安彪胸口。

    仗着枪身长,沈朝阳这一招后发先至,以攻为守,若安彪不变招,则不等他刺中沈朝阳,自己就会先被涯角枪刺一个对穿。

    安彪拧步转身,涯角枪擦身而过,他手中双刺搭在枪杆上,疾削沈朝阳右手。

    未待他冲到近前,沈朝阳一崩枪杆,横扫而出,正砸在他肋下,砰然一声,安彪飞出两丈开外,撞碎了几只院边的大花盆,两支龙牙刺也脱手而出,叮当两声,掉落在地。

    契丹武士们发出一阵惊呼,李存礼眉毛一拧,正要指挥契丹人一起杀上,安彪却从一地花盆碎片中站了起来。

    此时的安彪,口鼻中滴下血来,显是受伤不轻。他用手一抹,顿时下半张脸便涂满了鲜血。

    他把手掌摊开,见满手是血,竟咧嘴笑了起来。喑哑的笑声,白的牙,红的血,让他的脸上显露出一片狰狞之色。

    笑声未落,他一个前滚身,就势捡起龙牙刺,伏下身子,脚下急点,向沈朝阳疾冲而来。

    沈朝阳冷冷的看着他,迎面一枪刺出,安彪竟不躲闪,枪尖和枪杆刺入他的左肩,由后背贯穿而出,但他也在瞬间逼近沈朝阳,龙牙刺从左右刺向沈朝阳的腰间。

    噗噗两声轻响,刺尖已入皮肉,却再也难进分毫。

    沈朝阳在刹那间,舍了长枪,双手卡住双刺,尽管安彪拼命催动,双刺却如同刺入岩石般,动弹不得。

    见不能得手,安彪忽的以头撞向沈朝阳的胸腹,沈朝阳飞起一脚,朝天一蹬,脚跟正中安彪的下巴,喀嚓一声,安彪倒翻起一丈高,肩上的涯角枪也甩了出去,啪的一声,面目朝下摔在地上,手里却仍握着那两支龙牙刺。

    众契丹武士又是一片哗然,安彪却在众人的哗然声中,哆嗦着用手撑住地面,滑倒数次后,终于颤巍巍跪稳在地。

    他下巴已碎,碎骨刺破了面皮,白花花的戳在外边,口中鲜血则不住的往下流。

    他转向李存礼,惨然一笑,左手忽的举起龙牙刺,刺入自己腹中,又横着一拉,瞬间肚破肠流,血流满地,不等众人惊呼,他右手龙牙刺已从自己脖颈横穿而过,瞬间毙命,尸体后仰,却至死不肯倒地。

    不让对方死,就让自己死!

    沈朝阳看着这一切,心中道不明是何种滋味,再看李存礼,身子似乎微微晃了两晃,又似乎纹丝未动。

    契丹武士们忽的发一声喊,一起举刀冲了上来,沈朝阳来不及捡起涯角枪,劈手击飞冲在最前边的一名契丹武士,就势夺了他手中的长刀,在人群中冲杀起来。

    契丹武士将沈朝阳围在中间,刀枪齐下,显见要以人数取胜。

    正厮杀间,外围忽有几名契丹武士惨叫一声后,竟然站着不动了,旁边的契丹武士上前查看,发现他们均已气绝,但推一推尸体,摇摇晃晃,却不倒下。

    那些尸体脸上均是一副震惊之色,在月光下看来,狰狞而诡异。

    众人正诧异间,那些尸体忽然扑倒在地,又引起一片惊呼。

    李存礼大踏步上前,来到一具尸体近处,右手探出,如钢钩般插入地下石板,沉喝一声,猛然一揭,竟将严丝合缝的青石板提了起来。

    众人这才看见,石板下的地面竟是空的,里面跃出一昆仑弟子,手执长枪,向李存礼刺来。

    李存礼伸出手指,夹住枪尖,轻轻一拧,便将枪杆折的粉碎,随后虚空一抓,那昆仑弟子不由自主迎了上来,李存礼的五指正捏在他的脸上。

    李存礼稍一用力,那名昆仑弟子尚未及出声,便颅骨爆裂而死。

    李存礼冷哼一声,将尸体甩落在地。

    接着只听呼喝连连,从院子角落涌出二十余名昆仑弟子,各执长枪,与契丹人战在一起。

    原来这地下尚有一层,地上石板均留有枪眼,昆仑弟子自下而上,直刺上方契丹武士,将他们刺穿后,因尸体穿在枪杆上,故而才会直立不倒。

    此时,众昆仑弟子知道已被契丹人发现,偷袭已难成功,索性冲了出来,与契丹人正面厮杀。

    院落中挤作一团,长枪反而难以施展,眼见有几名昆仑弟子死在契丹人的乱刀下,沈朝阳目眦欲裂,大喝一声:“天罡枪阵!”

    剩余的十余名昆仑弟子闻声,边战边向沈朝阳靠拢,沈朝阳这边刚劈飞一个契丹人,得了空,捡起涯角枪,一招“澄清玉宇”,扫飞一片契丹武士。

    昆仑弟子聚到沈朝阳身边,围成一内一外两个圆圈,枪尖对外,脚下齐踏七星步法,口中同声高呼:“天罡枪阵,无坚不破,扬我正气,涤荡邪魔!”

    有几名契丹武士冲上前去,举刀劈下,便被外层的长枪架住,里层长枪刺出,瞬间将他们洞穿。

    接着枪阵团团旋转,所过之处,又留下一片契丹人尸体。

    李存礼见势,一声呼啸,契丹人瞬间四散而开,将昆仑弟子留在中间,接着齐齐举起左臂,射出一蓬蓬弩箭。

    天罡枪阵本为近战而生,遇了弩箭,便立时处于劣势。

    眼见众人势必被弩箭射成刺猬,便见一物破风而来,围着枪阵外围旋转一圈,将那一片箭雨扫落在地,接着那物也裹着弩箭掉落在地,原来是一件道袍。

    剩下几支漏网的弩箭,虽然射进了枪阵,也被沈朝阳几枪挑落,未伤一人。

    只听三官殿中,有一人朗声道:“邪魔外道,犯我昆仑,今日饶你们不得!”

    接着一道身影从殿中射出,直奔李存礼而来。

    站在李存礼身后的安隼目光一凛,抢先挡在李存礼身前,横起双爪,准备迎击来人。

    那人刹那间已到近前,凌空拍出一掌,掌未到,掌风已有刮面之感。

    未等安隼反应,李存礼左手在他肩上一按,将他拨在一旁,接着右手成掌,与那人硬生生对了一掌。

    轰然一声,院中之人为他二人内力激起的劲风所迫,皆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那人在空中倒翻一个跟头,飘然落地,正是玄明子。

    他一捋颌下虬髯,道:“李存礼,难为你对契丹人这么忠心,若是将来去了东方极乐,不怕你列祖列祖怪罪于你吗?”

    李存礼道:“成王败寇,一时一地。大丈夫生于世间,欲有一番成就,必先审时度势,否则只是螳臂当车,徒唤奈何。”

    玄明子道:“好一个审时度势,有些人怕是连脊梁骨都没了。”

    李存礼道:“多说无益,来吧!”

    说话间,契丹人和昆仑弟子分作两拨,相对而立,将院子中间让给李存礼和玄明子。

    二人之前曾有一战,只是玄明子当时的目标是耶律德光,加上耶律德光身边侍卫众多,因此,以一敌一尚是首次。

    上次对阵,李存礼以三昧焚身掌击退了玄明子,自己却也被玄明子重创,近日才完全恢复,所以他二人都明白对方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此时,他二人相向而立,院落中挤满了人,却静的可听见远方夜枭的叫声。

    众人皆被他二人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所慑,连大气都不敢出,都瞪大了双眼,等着看这场一触即发的大战。

    无人注意,浓烟已漫过院墙,向院内飘来。

    第十六章 昆仑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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