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啊,听到忠诚奴仆的呼唤,请苏醒吧!”四周一片漆黑,闪闪发亮的祭坛前站着一个黑斗篷的男人,双臂张开,仰面大喊。顷刻间,祭坛上站着的男男女女灰飞烟灭,变成一束束光汇集在一起,光团渐渐发出黑色的光,越升越高,声音却好似从地底传出。一那个男人为首的一干黑斗篷齐刷刷跪下,齐声高喊“恭迎吾主归来!”声音渐渐清晰:“找到他,拿回我的力量!”那声音虽奄奄一息,不带一点情绪,却有着一种不可抵抗的压迫感。追随者们齐齐叩首,声嘶力竭地回应道:“吾等定以命相拼,在所不辞!”煞时,光团变成光束直上云霄,捅破了天空,光束在破洞中来回穿梭。声音又出现了,道:“我现在力量太弱,暂且不能把他直接带到这里,尔等去妖界寻他,一定牢牢跟紧,万不可落入他人手中。”黑斗篷们站起,鞠了一躬,瞬间全部消失......
此时拾月抱紧一棵大树,明明是黑夜天空却突然破了个洞,还大放异光,风似乎也想要将他卷进裂洞中,拾月心中欲哭无泪,想着:这次算是倒血霉了,我那么年轻还不想死啊!拾月还只是个20岁的年轻人,自是抵挡不住这样的力量,被迫松开了手。“啊啊啊啊啊啊!”他大叫着,身体越升越高,他想挣扎却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拾月发现自己挂在了一棵树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他呲牙咧嘴,长舒一口气,哈,太好了,自己还没死。拾月扶着树干站起来,向四周望着。老天,这是哪里啊?难道自己穿越了?高楼大厦都不见了,只有一座座四合院,街道上也没有路灯和柏油马路,好似和现代文明隔绝一般。拾月这下彻底懵了,完了,自己这不知道穿到那个鬼朝代了。拾月一心想看得更远,忘了自己在树上,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啊!”拾月大叫着,心想:真是要命了,刚死里逃生,再从这么高的树上掉下去,又要挂了。不一会儿,拾月着陆了,他紧闭着眼迎接粉身碎骨的疼痛,却不想一点感觉没有,难道自己摔到小脑直接挂了?疑惑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美如天仙的姐姐怀里。拾月瞬间跳了起来,从脖子到耳根一片通红,九十度鞠躬结结巴巴地说:“刚刚给姑娘造成不便了,谢谢姑娘救命之恩!”拾月口中的“姑娘”,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张口便是沉稳的男声,道“小事,公子不必多礼。”拾月一听这声音,怔怔地盯着眼前这位“姑娘”,那“姑娘”拂袖掩面轻咳了一声,道“公子看错了,我是个男人......”拾月又是连连鞠躬道歉。他笑了笑,说:“公子大可不必在意,看公子这般狼狈,先进屋吧。”拾月想了想,虽不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但现下自己对环境一无所知,不如先投奔他。想着,就跟着进去了。
二人坐定,男子唤来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婢,说:“安儿,客至,沏茶。”那名叫安儿的小婢悄悄看了拾月一眼,顺从地退了出去。男子直勾勾地盯着拾月,说:“寒舍简陋,望公子暂且将就。”顿了顿,敲了下桌子,又问:“敢问公子姓甚名谁?看这衣着,也是外乡人吧,家乡在何处?我好差人送信。”虽住处简朴,但看这衣着也不像寻常人家,拾月想了想,回道:“承蒙大人关照,在下......名叫拾月,请问大人现在是何世?”男子轻笑了几声,说:“哈哈,拾公子莫不是摔糊涂了,这朝代,在咱们妖界历来是没有的啊。公子也不必如此客气,本人家里也并非什么名门望族,在下名叫华秋,平时叫我阿秋就好,我便叫你阿月,如何?”这一席话将拾月说懵了,啥玩意儿?还妖界,我这是一阵大风刮去哪里了啊?拾月坐在那里整个人痴呆状,愣愣地望着地面。这时安儿进来了,放下两盏茶,又低头退了出去。华秋看起来好似在喝茶,实则借茶盏挡住面部,暗暗地观察拾月的一举一动,门后安儿冷冷地盯着拾月,手中的刀鞘冒出一束寒光。
拾月慎言道:“我实在不知华秋哥哥在说些什么,妖界......这......我是前所未闻。”华秋放下了茶盏,想了想,说:“从未听过?阿月难道是从凡界来的?”看拾月依旧一脸茫然,又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是个人类?”拾月听了这话心中感慨啊,上帝啊,聊了大半天了,终于有个能听懂的词了!忙不迭地点头。华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这并不难怪,毕竟现代,能穿到我们这边的人类,或是穿到凡界的其他种族,都是极少极少的了。”拾月还是听不明白,华秋只好解释道:“通俗来讲,妖界,魔界,冥界,仙界和凡界共同围成一个圆,但不同的是,只有凡界在中间,且不断膨胀着,而凡界与它处的通道又像一根不可拉伸的线,所以随着凡界膨胀,和各界的往来也就断了。古代因为通道还未彻底断裂,凡界与各界来往还算密切,越向后就越少了,以至于现代一个也没有。”华秋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拾月一番,又说:“但硬要打通通道也不是不可以,可无论对于穿越者而言,或对打通者而言,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伤。轻则元气大伤,重则会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可重生,这种自损八百的事自然是没人乐意做。”拾月托头皱眉琢磨着,华秋也皱眉仔细端详着拾月,疑惑地说:“可......阿月......除了树枝造成的皮外伤,竟是毫发未损,也着实奇怪。”
拾月连忙摆手说:“哪里,不过命大罢了。”华秋又一敲桌子,笑着说:“看我,你这伤还未来及包扎我就同你闲聊起来,实在是待客不周。阿月,随我到里面来,我帮你包扎。”拾月的脸又红了,低头说:“这......恐怕不太好吧……这样麻烦你......”华秋笑了,说:“阿月怎么这样害羞啊,同是男人,又有何妨呢?且随我来吧!”说着将拾月引进了后院,拾月心中叹了口气,想:华秋他若是个女人,肯定是个红颜祸水!虽然心里这样想,但还是乖乖跟着华秋进了里屋。安排拾月坐下,华秋说:“你先将上衣脱下来,我去偏屋拿药箱。”转身就去了偏屋。正巧,拾月刚刚脱下上衣,华秋就端着药箱进来了,一眼瞥见了拾月的胎记。华秋眼里的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杀意,他冷冷地说:“拾月,你手臂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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