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末了,孩子们开学后,时间由长长的形状又变成一段段的了,仿佛时间也过了一个漫长的寒假,现在也开始上班了。从周一开始在我家每一个人的频频念叨数数中,一天一天的,就挨到了周末。
上午,两个孩子在家又是吵翻了天,我的脑袋嗡嗡嗡的,要炸裂的感觉,你想看会书,写点东西,消遣一会,无数个实践证明——没那可能。爸爸开着车,把我们送出去了,到目的地,我们下车时,我觉得,换位思考一下,他可能像卸掉一个沉重的包袱似的,终于到目的地卸掉了,我扭头看车离去的背影,那车都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我带两个儿子逛一处民俗街,由晚清民居房改造而成的有历史特色的一片“古街区”,这地方,我来过好多次,因为喜欢,漫步在羊肠小道,逼仄的狭长的胡同,还有映入眼帘的一栋栋灰色瓦房,处处流露出往日古老淳朴的光泽。
今天过来,本来打算他们两个玩他们的,我逛我的,谁知?只是自己在打如意算盘,我的心喜,悠然,还没开始,就被他们两个哄着骗着逛他们喜欢逛的小吃玩具店了,老大看见臭豆腐,却还是拔不动腿,仿佛那臭味对他是有引力的。更也许在他眼里,臭豆腐才是这里唯一的历史遗物,当然,那黑乎乎的臭豆腐也富有历史文化,那“臭”就是时间的象征,那黑就是年代的烙印。
老二,不喜欢臭豆腐,硬拉着我往一大门口挂许多葫芦的住家走去,我们拿了臭豆腐,付了款,就迈过这家门槛,进入了一处院落,大门是木质的,黑漆,很小的双扇门,每扇门嵌着一个古铜色狮子头,嘴里挂着一副门环,两只黑眼珠圆溜溜瞪着,像似洞察每个来访之人,进门,是一堵门墙,前面栽着几珠竹子,迎面是正房,左右两边各有偏房,正房对面,也是一排房,和四合院差不多,只是这里都是商业化了,每个房间都有做事的,原房主人都早已不在人世,后世主人也响应政策,退房搬入新居。这里是一片现代化的光阴,站立其中,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南面一排房里,透过玻璃窗往里看,金光灿灿的,儿子们好奇把我拖进去,推门而入,里面形形色色的葫芦横七竖八的挂满整个墙壁,孩子们来了兴致,撒开我的手,东看西看,只有我还注意,屋里有一男一女,男的在打电话,大声嚷嚷着,像是在发火,气氛有点不和谐,反倒是那一个个的葫芦,都笑盈盈的,不理会主人的烦闷。
不一会,男主人挂断了电话,皱着眉头抬头瞅了我们一眼,可能看出我们是闲逛的,又或者看出我们也不懂这些葫芦,也就没心情搭理我们,我感觉有点不自在,催促两位少爷快点离开,他们却拧的要命,非要再继续看会。
其实,我也很好奇,这里的葫芦有好多与我们想象中的葫芦真是千差万别,比如外形有很长很长的,像一条长长的蛇,还有的像弹簧,一节一节的,还有的像各种动物,琳琅满目,形态各样,栩栩如生。
孩子们仰着头问我“这些葫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无意的,按照自己的揣测,说:“他们这些葫芦刚长出来时,要套上各种的模具,这样长出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时,说者无心,听着有心,火气还没消得的男老板,接过话茬,但又想忍着不失礼貌,还得给我“致命的”一击,他那双愤怒的眼睛,火还没来的及扑灭,径直喷到我这里“那个,我看孩子们还小,你不能误导他们,我们店不是套的模具,是用…”具体是怎么弄得,我没弄明白,我只弄明白了,我不懂他的艺术,还在那瞎说。
我一时感到尴尬和难堪,不知如何应对,内心的不舒服感已经席卷全身,但还是理智的道了歉“不好意思,我确实不懂。”随即拉着儿子们出去了。
虽是小事,却感觉自己有点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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