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现实向)
勿上升
第一次
求轻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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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帮我写个故事吧?”躺椅上的老头淡淡地说,表情很有距离感,思绪似是回到了几十年前。
“好。”
我从包里拿出记录本,挪了挪凳子,坐得又近了些。
“先生,您说。”
⒈
周九良以前是德云社的一个相声演员,毕业于德云社传习社。德云社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传习社毕业的弟子都要去特别苦的青年队历练一番,可是他十七岁毕业的那年便遇到了孟鹤堂,并且和他开始搭档,于是免去了青年队的历练,直接跟随他去了三队。
周九良说对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那双眼睛,像天上的星河那么灿烂。
后来相处得久了,他发现孟鹤堂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泪窝子浅,噙泪的双眸好像随时随地就会落泪。
打少年时代起,周九良就孤身一人漂在北京学习,遇到孟鹤堂之后就像漂泊的游子找到了家。
周九良说:“先生待我很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那时的周九良生个病闹个灾,都是孟鹤堂着急忙慌地带他上医院,真的就像孟鹤堂在台上说的那样,“照顾他就跟我养一儿子似的。”
⒉
后来孟鹤堂喜欢上了一位姑娘,和周九良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叛逆期的周九良开始抽烟、喝酒、染头发,向来老成、稳重的他竟然染了个紫色的头发。
周九良说:“周围人都以为我只是成熟了,知道给自己造型了。可是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这是我内心的一场海啸,一场无声的抗议罢了。”
抗议最终无疾而终,头发恢复了原来的颜色,酒也喝得少了,可是烟瘾戒不了,大抵是想让自己永远记着当时被扼杀的那段感情吧。
孟鹤堂要结婚了,那天晚上他对周九良说:“九良,孟哥终于有个家了,再也不是北漂一族了。”
周九良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先生,祝福您!”
“怎么这么敷衍呢?周老师不是很会说好听的话吗?”孟鹤堂故意打趣他。
“脑子乱了。”周九良搪塞道。
当时的孟鹤堂真的以为周九良是因为酒精乱了脑子,可是周九良心里明白,“我不是脑子乱了,是心乱了。”
周九良说当时他很想问他一句,“先生,您有一个家了,那九良呢?九良又变成了一片漂泊的落叶了。”可是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又端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位姑娘很好,可是不该是那位姑娘。
周九良是他最亲近的搭档,他没有办法拒绝孟鹤堂要他当伴郎的请求。
婚礼那天所有人都很开心,只有周九良一人面上不悲不喜,内心波澜壮阔。
那天他又喝了酒,也是那天,整个德云社的师兄弟们都知道了周九良喝醉酒会钻在桌子底下哭。
一大帮男子都劝不住周九良,孟鹤堂闻声赶过来,刚蹲下想握住他的手拉他出来,“九良!”
“你来了,先生!”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心想这喝的莫不是假酒吧,醉成这样都能认出他家先生。
周九良握住孟鹤堂微凉的手,意识清明了一点儿,站起来之后就被孟鹤堂交给了他的室友,让带他回去,还不停地扮演“老父亲”角色,嘱咐让他照顾好周九良。
⒊
孟鹤堂和周九良渐渐声名鹊起,越来越多的观众奔着他俩的名号买票进小园子。接着孟鹤堂被师父委以重任,担任七队队长,二人也越来越忙碌,不停地奔波,天南海北的演出。
终于,孟鹤堂的婚姻出现了问题,也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彼此之间失去了感觉,也就没有必要再勉强下去了,还是互相放过,互相成全吧。
孟鹤堂又变成了孤家寡人,他还以过来人的心态教育周九良,“九良啊,以后结婚一定要慎重。你看孟哥这一场经历,虽说有喜有悲,不能一概而论,但到底是元气大伤啊!”
“结什么婚啊?我陪先生说一辈子相声。”周九良盯着手机的眼睛一动不动。
孟鹤堂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弹了弹周九良新烫的头发,“你这傻孩子,怎么长不大啊?”
周九良笑笑不语,又去刷微博了。
⒋
二人参加了一项关于相声的电视综艺,为了摒弃光环证明自己的能力,选择了与师父对立的那一队。周九良明白孟鹤堂如今在事业上的雄心,所以捧得格外卖力气。
可是当对手说自己不认识孟鹤堂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由于现场录制,他随着他家先生把所有的心酸都压下去了。
孟鹤堂同时还在拍电视剧,没有时间一直待在节目现场。周九良一个人去的时候看见了桌上摆的孟鹤堂照片,虽然是彩色的微笑的照片,可是他还是被突然的气氛感染了,然后被一群说相声的拉着说“节哀顺变”。他突然就想象到了几十年以后的场景,嘴里顺着就蹦出来了“让我奔他去吧!”这句话。
孟鹤堂很忙,周九良只能自己一个人创作新节目,他为新节目花费了太多的心血。是的,他想要赢,想让他家先生夺冠,想让更多的人认识他家先生。
那场节目最后还是输了,孟鹤堂自己当时的单口输了都没觉得什么,可是自家孩子花费如此多的心血,而且在现场效果很不错的情况下,却还是输了,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下了后台,孟鹤堂还不住地向周九良道歉,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先生,这不怪您。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周九良回道,“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我们一定可以走到最后的。”
孟鹤堂的情绪渐渐稳了下来,“九良,孟哥一定带你夺冠。”
“嗯,我相信先生。”
那年深秋,孟鹤堂周九良一举夺冠,自此声名大振。
孟鹤堂感谢了很多人,但最感谢他的搭档周九良。
周九良再次被孟鹤堂拥抱,一如多年前身着学员蓝大褂时的那个拥抱,孟鹤堂掉了眼泪,他笑得没了眉眼。
⒌
周九良压着自己的感情太久了,终于回到了小园子,于是借着节目说出来了:
“大年初三我结婚。”
“你结婚你男朋友知道吗?”
“我不是通知你呢么!”
下了台,二人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孟鹤堂暂时不愿意回应,周九良不敢再询问。
省亲返场。
当孟鹤堂跪着唱那句“我们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桥/到对方的心里瞧一瞧……”的歌词的时候,周九良慌了神,他稍微转身,望向别处,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不让自己沦陷。
下了台的周九良脑子里一团浆糊,害怕说错只字片语,于是只能选择沉默。
孟鹤堂期待着他有什么举动或话语,可是他只是低头默默地收拾东西。
孟鹤堂换完衣服直接坐了下来,看着忙忙碌碌的周九良。终于忍不住开口,“九良,你没有什么话说吗?”
“啊?”周九良慌忙转过身,愣了一下,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您怎么还不收拾啊?”看孟鹤堂像是累极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要休息的话赶紧回酒店。”
孟鹤堂仍旧那副表情,“九良,我在问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周九良开始紧张,然后颤着音儿说了句“没有”。
“哦。”孟鹤堂很失落,转身就要离开休息室,刚握到门把手就听见了周九良的小奶音儿。
“我能陪您一辈子吗?”
孟鹤堂咧嘴一笑,转身又恢复原来的表情,“什么?”
周九良终于鼓足勇气,“先生,我们永远在一起!”
“好。”孟鹤堂不假思索。
“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那种关系。”周九良以为孟鹤堂会错了意,连忙又加了一句。
“我明白,我没有阅读障碍。”孟鹤堂张开双臂,“过来抱抱。”
周九良没有掉眼泪,说的话却带着哭腔,“先生,我以为……以为您……”
“我怎么啦?”
“没怎么,先生,我好喜欢您呐!”
“嗯,我知道。”
⒍
“说相声的总说捧哏的走前头,可是到底抗不过岁月啊,他还是早我一步去了。”
周九良稳了一下气息,继续开口,“以前他还在的时候总说着要并骨,可是真的他要去的时候却说让我去给师父弹弦子,我知道他就是拿师父压着我让我好好活着。”
“虽然总说留下来的才是最痛苦的,但先生还是应该听孟先生的话,至少现在您还可以清晰的回忆二人之间的种种,还可以念着孟先生。只要您还在,孟先生就还在。”
“嗯,听着呢!”周九良从躺椅上坐直,“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麻烦姑娘早早将故事整理好,然后随我们葬了。”
“好。”
“姑娘看看,若是这故事有发表的价值,便发表了吧!”
“好,我届时为两位先生改个名号。”
“不用,就用原名吧。我这人向来嘴笨,到如今也只能借着这故事将隐晦爱意尽兴地宣之于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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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孟小仙儿生日快乐
万事顺遂
平安喜乐
写过各种文,却始终不敢触及同人文
想过很多次,却始终不敢落笔
今天可能疯了
放下了正在复习的经济法非要写一个同人文出来
认为写得不错的,就夸夸我吧
认为写得很烂的,求轻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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