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远在五十公里外就来了电话,说一会就到。妈妈已经在下面做起了晚饭,比平日多一点。回顾早餐,多希望桌上能多几根咸菜啊!我问妈妈,今晚鸡汤为什么不放普瓜了?普瓜没了。挺惋惜的,普瓜加鸡汤可以算得上风味,一层透明的油锁住了鸡的鲜,又张扬了瓜的甜,真他妈的让人想念。说到这,不得不提一嘴今晚的宵夜,由一位外镇的厨子的老婆剥的虾,厨子切的马蹄子,裹在饺子皮连蒸半小时上得台。一夹就碎,非常影响两个镇子之间的感情。记得还跟厨子敬过烟,他感叹世事变化之快,挣钱之艰难,一腔热血喷云吐雾。直到老婆来了,他的精力才稍减。
阿强说什么也不吃,难得见他有不饿的时候,他拍着肚子撮水。
“说实在的,九点吃的饭,现在吃,要炸。”
“我没想到你会塞上六个小时的车,明明到家就几步路。有一年一个寡妇跟人跑,只花了一个晚上,就算出了省。”
吃毕,他买了可乐,我买包烟。
“明天总决赛。”
“知道。”
送他到家,我丢下一句“后天烧烤”就走了。
四妹是在阿强回来之前找得我,我见到她时天已经黑,而月亮很圆,天光难得的好。只看见一个圆圆的轮廓自林间的房屋向我走来,不时拍一下自己的脚,举手抬足都是欢快。
“蚊子真多。送我去镇子里,买东西。”
她非要开车,穿着牛仔短裙坐后面容易开衩。没办法只好顺着她,她开车歪歪扭扭,确实吓人。她说第一次没经验。我怀疑胖子的重心绝不在中心线上。
到了小站,只有瘦子一个人,喝着一杯可乐,抽着一根利群。
“胖子去了外镇。”
“高个呢?”
“也不见人影。”
四妹说起了林间的蜂巢,比了个手势,大约有水桶大。
瘦子一再说,蜂巢用土遮住孔,小孩子都敢摘下来。
震惊之余,忽然想起了儿童时用杀虫剂捉蜂巢的经验。
“杀虫剂一样有效的。”
“那你吃个屁!”他说着,大笑,顺带抽了两根烟,接着问四妹跟我什么关系。
“表姐了!”
送四妹回去,转身去接阿强。四妹发来几张图片,足有五大罐蜂蛹,将会在时间与酒精的浸泡下彻底失去生命力。而某位阳痿的男人没准能得到救赎,一切都很神秘。
与阿强夜谈,作为一生之友,无论什么废话伴着夜色都能令思绪飘之甚远。
我跟娟说起了未雨绸缪,早在大学便开始研究“体位与孩子智商”的艰难命题。结论最多到分贝,越不规矩会越大声。
但是这都不足够,洗澡时灵光一闪,所谓爱情真像用砂纸擦屁股,剧烈的疼痛往往带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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