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去汽车站太早,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汽车终于发动了。没有了开学季放假季的拥挤,诺大的客车里面加上司机师傅和售票员一共也就九个人。驶出一段时间后,我的神识渐渐被睡意所侵蚀,视线也变的模糊不清。
我是被售票员从过道路过的声音惊醒的,醒了个神,转头望向窗外,视线再也没有回到客车,包括那飞扬的思绪。
客车前进的方向是向西,从车窗的边缘刚好能看见一轮夕阳,在高速公路旁的树叶间穿梭跳跃。整合视野里都是金黄色,感觉分外的暖和。我用相机追逐者这轮夕阳,但收获甚微。那时,我的脑海里萦绕着天龙八部片尾的第一个夕阳下一匹马儿由人牵着站在一棵柳树下的场景,也不时回荡着“我走你的路,男儿泪,女儿哭”的美好旋律。
归途随想一路上我看到了高速公路旁羊群悠悠地从车身边略过。只是我看不见更听不见,牧羊人嘴里是否在高唱一曲朴素高亢的牧羊曲。我也看到了晚秋时节,那不知是芦苇还是野生的秕谷已经枯萎到发白,像是老人家白发苍苍的头颅,还有杂草也都枯萎,在风中摇曳。不禁感慨万千:只见校园绿草青青,未曾想外面的世界已秋去冬来。
又走了一段,追逐了一段阳光,此间见到不知一只喜鹊奋力而又费力地飞上低空,也见过鸽群漂亮的滑翔随后完美转身;见过起伏的山脉,也见过山顶矗立着的缥缈又孤独的小亭子;见过不知名的村庄,也见过袅袅的炊烟……这一切都笼罩在这金黄的夕阳下,它用它最后的光辉与温暖来照抚着整片大地。
我又想,无论是大片的黄土地,还是满目近似狼藉的萧条,还是这夕阳,毕竟是与南方不一样的,它不秀美,不细腻,却有那种大漠孤烟般的苍茫雄浑,一气呵成。好像主宰万物般的豪壮与凛然。
归途随想随着下高速前捕捉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我竟生出了一种情愫:近乡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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