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想起我,你就看看它春天来了,花开得正艳,各种各样的颜色,争相斗艳, 绝不辜负了这大好春光。人也不例外,趁着空档儿,来到了花儿最艳丽的地方,各种各样的鲜花,均不入她的法眼,她独爱郁金香。
她叫美玉,那个时代的取名代表作品。当然也包含着父母对她深深的期望与珍爱,而她也不负众望,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女。
偷偷告诉你们,她为什么独爱郁金香。
因为她的初恋情人叫郁,是一位边防军人,来自大都市的文艺青年,带着浪漫情怀,来到了这边远的中越边界,完成他人生的第一梦想。
腰缠军腰带,头戴绿军帽,肩挎长步枪, 雄赳赳地走在操练场上,这是他每天的形象及其功课。其实,他最喜欢的就是那种真枪实弹的打靶场景。
说起打靶,那才是两个年轻人结缘的红绳。
那时候,中越边境摩擦不断。边民的牛羊一不小心越过国界,多半是不能回来的,如果偶尔听到炸弹声,也不用太奇怪,那一定是什么东西踩中了暗雷引爆的。
02
纯净的、湛蓝的天空看不到地上的暗流涌动。边防的不安宁,引起了人们对防御的重视。所以,边防中学的教职员工都会进行打靶训练,训练师生打靶的教官们就是附近的边防军人。
天空晴朗,鸟儿欢唱,这里的空谷,空气绝对清新,还夹杂着花儿、草儿的鲜香味,人只要轻轻地吸一口气,就会是满满的心旷神怡。
美玉更是兴奋,她看到了教官一行人中的郁,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她好想让郁能够看到她,并且向她投来一笑,也不枉此行呀,走了一个钟头的山路才到打靶场也不容易。
美玉暗想,毕业分配时,自己报名来到这个地方,寂寞单调的生活让她十分后悔,现在她应该庆幸,她仿佛看到了白马王子就在眼前。
教官的训斥声打断了美玉的遐想。
“大家一定要让枪托紧顶在肩胛上,屏住呼吸,目视靶心,记住三点一线了,再抠动扳机,否则子弹的反弹力会撞痛你的肩胛!”
美玉也照办了,但是当她一抠动扳机,还是忍不住“啊”地喊了一声,太痛了,她实在受不了这种被撞击后的疼痛。
“怎么了?不是说好要顶紧吗?”郁向她这边跑过来,紧皱着眉头说。
美玉努力地忍住要流出的眼泪,泪眼汪汪地望着郁,郁一碰到这眼神,一下子怒气全无,只是轻轻地说:“疼坏了吧?”
美玉点了一下头,然后又摇起了头,把佯装威严的郁给逗乐了,两个人都咧嘴笑了起来。
三天的训练,让两个年轻人熟悉了起来。他们分别时互留地址,开始了长达三年的书信往来,尽管他们离得不远。
03
部队有部队的规定,但只要一有机会,郁都会跑到学校去找美玉,哪怕只看一眼,他们俩也心满意足。
时间一转眼就从指缝间过去了。郁的服役时间已到期,他要复原回他所在的城市。离开时,他对美玉说:“你等着我,等我回去安顿好,再把你接过去。”美玉相信他是认真的。
他俩鸿书传情,心心相印。只是后来,郁实在没有办法把美玉调动到他在城市去,人事调动太难办了。他问美玉:“如果我让你放弃你的工作,直接到我这边来,你愿意吗?”
这个问题让美玉为难了,她得跟她的父母商量,毕竟一份固定的工作不易,美玉也是经过披荆斩棘,千军万马走过独木桥,才谋到这份职业的。
不用多想,美玉的父母一口回绝,一来担心美玉远走他乡不放心,二来不知根底,怎能就这样轻易跟别人走?
美玉把情况告诉了郁,郁回信,说:“若你相信我,若你爱我,你就过来,若你心里没底,我们就此别过。若你想起我,你就看看郁金香,我们共同喜欢的花,他代表了我的一切。”
04
故事的结局是,美玉只能看着郁金香,偶尔会想起了遥远的他,想他是否安好。因为他们早已经断绝了往来,音信全无。他俩已经各自拥有自己的家庭。
有多少爱情,最终都输给了不确定,都输给了时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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