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就没有正常在娘家过夜过。给我留的这间西北角的小房间,️也是自东西搬进来后没搞过卫生。
还有我妈的一个五斗橱和两米高的大衣柜塞在这个小房间里。衣柜里好像还留着我小学时候那些表姐家给的衣服。一包包、一坨坨,旧旧的、灰涩的。小时候暑假,跟小伙伴玩躲猫猫,这个两米高的大衣柜还让我门给弄倒过,就在留给姐姐现在的房间里。那里也曾是我和姐姐两个人的房间,还在姐姐高考前两个人狠狠打过架,那次最狠。
房间地上都是卫生纸,床底下也扫出来些。大概都是我妈习惯性往兜里放纸的时候掉出来或者掏出来随手扔的。我也有把至今随处放的习惯,不是废了只是用过但是其实还有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用。
彻底扫了一遍,连十几年前养蚕留下的爬在墙上的带灰尘的丝网也扫了。还在床头柜靠墙那扫出俩庇护和好多白色的空卵。各种地方偶尔还会出现些米粒大小的粪便……
房间电脑桌是姐姐刚考上大学那年买的,快二十年了。那时候考上大学,开公司的大姨妈家的大表哥送了一台清华同方电脑,还是个大脑袋显示器那会。电脑桌上下,都被我被我爸塞满了各种网线电缆和杂物。桌子靠角落的地方,扫出了一大把的灰。
唯独,我妈把我冬天的衣服都收在了一个紫黑色的箱子里了。其他,我感觉不到一丁点我妈。等待一个人回来的样子,不是该经常偶尔给房间打扫打扫吗?将近十年没打扫。不过,他们自己的房间都是乌泱泱的;中间正大门间里耶都乌泱泱的,甚至还有从阳台吹进来的枯叶。
楼梯上,从屋顶椽子上掉下来的灰也积的很厚没人打扫。估计,自从我和姐姐离家读大学后,就没人打扫过这楼梯了。上小学中学那会寒暑假厘头,我和姐姐经常会在姐姐组织下,屋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打扫。大门玻璃也都擦的曾光发亮的。那时候,从不觉得家里高且冷。
今天,像小时候那样给屋子打扫了下。就好像做窝占地方一样,我通过打扫,让这篇地方留下了我的记号,我的心也安落了下来。
把自己租房子时候的东西拆解分类,收纳安置。
把留在房间里发霉的鞋子整了下。那双西村名物的切尔西靴,是非常中意的,因为鞋头没那么尖对我的胖圆脚很友好。擦洗,用ve擦了几遍,还是那么柔软。还有那双黑色的瑞姆豆豆鞋,反绒皮的,擦擦弄弄依然暖和可爱。那双那会同事阿姨手工做的雪地靴款的棉鞋,是天冷后我最惦记的,保暖透气。
外套,在娘家有三件,加穿回来的棉被羽绒,足够穿了,还有俩呢子裤子。
这些,物件总算是让我有了一个这个年纪的女人的样子了。相比之前的无所谓颠沛流离的感觉,这些物件让我安心。
这会,房间里,还缺个看书凳。或者鞋架。
被子,用的租房时候的四斤的贴身盖,还有之前的蚕丝被盖上面。蚕丝被也还是那会买的,被套也还是那个被套。
其实很多东西都还是那个时候的,但是,我就像海上经历暴风雨后,劫后余生,把能用的东西都挪过来用了。管他之前是哪里的。求生,这不就是生活本质。
19:05
刚突然有种想邀请云梦来我屋坐坐的想法?是否是自己用心思拾掇的家,无论富丽堂皇还是简陋,都会有好客的倾向?小时候,或者一直以来,从未有过这种心思。该是归属感吧,自己和家是一体的,而且自己是用心生活的自己,家是用心拾掇的家。
关键,还是归属感。
下午在打扫隔壁被当杂物间用的西卫生间的时候,发现了2019年3月被我乱剪掉的头发,像个婴儿枕那么多。后来头发又长了,今年七月份又剪掉了。19年,还曾把床单撕了想挂在门框上“自挂东南枝”。舍不得孩子。那会还完全失了魂,眼泪鼻涕躺在水泥地上,也不知道冷。
一个轮回。今天,把这些,把过去将近十年里头像灰尘一样的,全部扫了出去丢掉了。
还把阳台上,二楼的公共区域都扫了遍。父亲说,过得去,所以二楼不整理。得过且过来形容虽然有些过了,但是对生活的消极可见了。说身体吃不消。有目标、意志力支撑,生命就在于折腾。与其龟活百年,不如活个明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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