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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18

2019-05-18

作者: 刘凯军 | 来源:发表于2019-05-18 07:54 被阅读0次

    徐玉虎老师《厚土墙》赏析:

    ——刘凯军

    前言:

    小说应该写什么

    写这个题目是受到建立老师和董刚文友写评的启示,因为我觉得点评一篇小说肯定不是目的,目的是探讨小说的写法,我写这个题目就是抛砖引玉希望和各位老师探讨小说应该写什么这个问题。

    小说应该写什么?问完自己这句话我感到自己的可笑,连这个问题都不知道?不是不知道而是我想让自己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我看的小说虽然不多,但是大致归类一下也就三种,一个是着重写故事情节的:一个故事几个人物,一两个情节,讲完了事,充其量这个故事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浪花;另外一个是写结局,到最后让主人公死了,生活彻底结束了,如果有人说没有啊,但是即使重新开始也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了。我觉得还应该有一类,写生活中的一个片段,截取生活中的某个状态,写出生活的经过浓缩的状态,这就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篇真正意义上小说,读者看了这个片段后会看见或者预见主人公的未来,甚至也看见了主人公的从前。

    徐老师的《厚土墙》大约就是第三类吧!

    一,下面我就徐老师厚土墙成功方面的一点看法:

    1

    徐老师这篇小说无疑是一篇令人印象深刻的好小说,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用小说的手法写出了压抑的人性这个大命题大概念。

    写人性可以用新闻报道的形式或者散文的形式,而唯有小说这种形式最自由,最能展示一个写作者的才能。

    小说的语言肯定是不同于其他文体的,小说的语言更加肆意,它可以纪实也可以荒诞,《厚土墙》题目的象征意义不言而喻,语言充满生活化的味道,语言的朴实和文本的环境相得益彰,试想如果用华丽和激昂的语言去写显然是失败的;

    第二个是人物形象的刻画深刻,文中的南沟村的众多普通人通过他们的行为,他们(她们)的小心自私妒忌等性格跃然纸上,包括总管这个人物形象,一方面他是可怜的,光棍,另外一方面他也是不道德的,他试图强迫慧慧和自己好,还有他的慷慨,他随礼了一百元。当然,慧慧这个人物的语言不多,文中她基本上处在弱者的位置上,身单力薄还有舆论这块压在心头的石头,作者通过她不声不响的把自己家的雨棚拿来,反抗总管的歹意,以及和哑巴的细微的关系的描写成功塑造了一个任劳任怨内心脆弱的人物形象,同时也塑造出了哑巴这样一个热心肠胆小的形象。

    可能有读者觉得总管这个人物作者用笔有些多了,我觉得不多,如果把这个人物简化了,后面的一群普通人的人性就得不到释放,那么小说就单薄了,分量就轻了。

    小说的结构,大约是反向叙述的方式进行的,其中大大小小的段落写了二年到三年的时间跨度,让读者充分了解了小说的背景和大致情况,比较完整。

    2.

    这篇小说读后我还有一些总结,因为感觉徐老师的小说所包含的东西比较多吧。

    读过七八遍《厚土墙》,觉得这个小说的名字有深意,我觉得这种厚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薄”,厚与薄融化在小说里面的人情伦理和世故里。

    虽然作者直到将近结尾才提到厚土墙,但是我觉得厚土墙的“厚”从开始已经已经出现了:

    南后村这个偏僻的地方,本身可以看作是一个“厚”,这是一种与世隔绝的“厚”;

    大家你推我,我推你不愿意去自己家拿篷布,这则也是一种“薄”,自私的“薄”;

    总管一面掏出一百块钱随礼,另一方面却想占有没有人照顾的慧慧,这又是一种“厚”,一种人性恶的遗传;

    慧慧不见了,锁门了,回来后,几个女人骂慧慧,这也是一种“厚”,一种人与人之间关系,以自己内心的灰暗流猜测他人心里的“厚”的表现;

    慧慧借钉钮扣抚摸哑巴胸膛,和哑巴的仓惶而逃,这可以看出世俗的力量在人心里固化,这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厚”;

    哑巴咬着慧慧的红裤头死去,以及慧慧落在哑巴额头上的吻,这又是一种“薄”,人内心的观念的崩溃,这即是消极意义上的崩溃,也是积极意义上的观念的树立,慧慧最后的改嫁可以说是一种和厚土墙的“厚”对立的“薄”,一种“轻”,一种新生吧!

    3.

    然后说徐老师的这篇小说的叙述风格也有特点,相比单纯的人物和情节推进的叙述方式的单调乏味,徐老师的小说不那么令人急促,有时候一个简单的“有一年的夏天晚上”或者“有一年冬天的傍晚”“好多次”“有很多次”“一个夏天的中午,”这些开头可以让人喘息一下,相比那些大量的以人物为主的絮絮叨叨的情节却让人感到乏味,冗长反复缺乏诗意和新意的语言让小说失去耐读性,他的这种讲诉故事的方式虽然技巧陈旧但是在小说的环境里却并不觉得那么突兀和别扭。

    好的小说不应该只是立意上或者意义上产生的效果,不应该是人物的悲剧产生的震撼力,而应该是蕴藏在小说的字里行间的文字散发出的魅力,比如主人公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所留给读者的震撼力,比如余华小说“卖血”里面的一个描写,主人公喝了盐水后摇晃身体,想把盐水更快地融入到自己的血液里,像这种细节才构成了小说的震撼力。徐老师的小说里也有类似的细节,比如:“等着手里夹一支烟,耳轮夹一根烟的总管走到她们跟前”,从这里面可以看出总管的小气烟瘾大。”当帮忙的男人,你推我、我推你,为谁去家里拿篷布搭棚时,哑巴的邻居慧慧却抱着自家的篷布放到了这些男人的面前”这个细节也能反应出村人的自私。

    所以说我看重的不是小说里主人公是不是最后要死亡或者被死亡,也不是点评者用大的词汇加在小说上的帽子,一篇小说如果要靠读者从其他地方借来溢美之词来赞誉它,这就适得其反显得画蛇添足了,因此我说,徐老师这篇小说好,好在细节上了。

    二下来谈谈对徐老师这篇小说的一些个人觉得不足的看法:

    1.

    小说之所以吸引人,首先是作者铸造了几个成功的人物,塑造了我们平时看不到并且觉得平常的人物的复杂的内心。

    小说大半部分写了哑巴丧事的准备和总管这个人物,有一点失重的感觉,开始第一句话可以加上一句:”哑巴死了。一大早,南沟村西头的老槐树下,就聚集着不少女人,大家在议论着哑巴的死,还有哑巴家的那堵越来越薄的厚土墙上模糊的心形图案。”

    2.

    小说值得注意的地方:

    第一个就是,故事推进在时间上如何反映,这篇小说用了大量的,一天以后,有一天,几天后,我觉得可以考虑用其他词语代替,比如用影子,用日头的描写或者其他可以读出时间的词语。

    另外一个,关于短篇小说里作者动不动让人物死去的看法,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说死亡可以看出一个作者对现实的态度,让主人公死亡大约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没有办法处理结局了,让主人公死了,这是作者对现实的无法把我或者把握不定造成的。另外一种就是作者一开始就做好了让主人公死的打算,就是作者的思维还停在小说的时代,所以他也让主人公的意识停在当时现实中,也就是说他没有照顾到小说中人物的性格和内心变化。他在推动着故事的情节,主人公是按照作者的安排去死的,在本篇中也有类似的痕迹,比如哑巴这个人,我就觉得他很健康,年龄也不大,四十出头,眉清目秀,所以说如果作者想让主人公死就应该提前做好铺垫,要不然就显得不可信了。

    第三个就是我对故事结局的一点看,厚土墙倒是应该的,但是在哑巴之死慧慧改嫁村子又恢复了以往的这种情况下倒塌让人感觉倒的没有意义,每个人物都曲从了命运的安排,厚土墙的倒显得“尴尬,孤独”,哑巴死后慧慧嫁人了,但是我觉得如果从慧慧大胆地去吻哑巴这个细节来看,接下来慧慧不应该是很快找个人嫁了,而是走出这个小村庄,这样结局可能更积极些;另外一个结局就是哑巴不死,村子里人去哑巴家看望生病的哑巴看见了厚土墙上的画,然后流言蜚语传出去,加上慧慧女儿不是考上大学了吗,慧慧的十亩地肯定养活不起一个大学生了,因此慧慧为了躲避闲言去城里打工了,然后,哑巴去送她,慧慧希望或者暗示哑巴也去城里打工,哑巴不去暗示要照看慧慧的十亩地和慧慧家,接着一天,在哑巴给慧慧的庄稼干活的时候听说厚土墙倒了,哑吧没有地方住了,紧接着慧慧回来了,看到这一切,慧慧决定把哑巴也带到城市打工去,结尾可以写成,”慧慧和哑巴坐上开往县城的班车,老房子在曙光的映衬下更加的黑暗。“

    以上是对本篇小说的浅显看法,感谢徐老师的盛情相邀,感谢各位文友,不周之处还请担待。

    ——2019.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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