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iness是个奇怪的课题。
作为一种情绪的高兴、或者幸福,大概是最奇怪的感情之一了。它的背后总有很多别的感情的影子。satisfactory,满足,满足于被爱,满足于有很多钱,满足于有个幸福的家庭,满足于达成了目标。或许满足并不是一个合适的词。因为我们其实并不满足,总想要更多。
我们在意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幸福,还有别人的幸福。
有“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追求自己过得更幸福;也有“大公无私”,乐于助人的人,觉得生活的一部分目的在于让别人也过得更幸福。
我们总喜欢把幸福挂在嘴边,好像幸福就是终点一般。有时候,幸福又好像是告别某人时最喜欢用的词之一。当不得不离开某个曾经在意的人的生活的时候,总喜欢安慰自己说,他/她幸福就好。连童话故事的结尾也总是:they lived happily ever after。
虽然看起来是个再简单不过,而且私人化的话题,但从某个角度,这又是最广阔的课题。私人化在于,不同的人对幸福总有些不同的定义;广阔则在于,不仅仅每个人是在追求幸福的,整个社会也是如此。
虽然高中读的不是文科,但还记得“必背口诀”中有一条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却一直觉得这话的因果关系有些蹊跷。
《论语·颜渊》中有一节,子贡试图给足兵,足食和民信排个序。第一位的是民信。
大概是数学不好的关系,总觉得世界上除了宗教之外最重要的一门学科是哲学,尽管我们或许从来没有读过特定的哲学著作,但却切切实实的被影响着。后来又有时候觉得现代的Capitalism基本是一套建立在utilitarianism的系统。
经济学里有很多有意思的概念,最有趣的莫过于Utility。Utility从某个角度来说,是satisfaction,又等同于happiness。经济学假设人们在总会选择utility高的商品,而整个经济又是由每个人的每一个选择组成的。总结下来,社会就是由一群追求着自己幸福最大化的个体组成的,而政府的责任的一部分,在做决定的时候,选择总体utility更高的那一个,甚至不惜通过补偿的方式,来牺牲一小部分人,来达到the greater good,去最大化happiness。
尽管现代经济学的不少理论是经过数个世纪的演化才慢慢建立次来的,但这一切的哲学基础却又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竖立好了。只是通过经济学家的不懈努力,用数学证明了之后才真正运用起来罢了。
在一个通过债务带动消费的年代,发展的车轮多少是建立在相信未来会赚到更多的钱来cover今天的债务的基础上的。没有这个盲目的信念,整个经济的齿轮都无法转动。我们也总是相信更多的,更好的,更先进的产品,会让我们更幸福快乐——这一部分不知道有没有数学证明过。这时候,民信这个看似不合理的选择又讽刺般的合宜。(虽然原来的确不全是这个意思)经济是由每一个选择组成的,而每一个选择,除了金钱的限制之外,又是由我们所接收的各种信息之后所形成的价值体系决定的。这样一个又一个圆圈,组成了我们的现实生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究竟誰先谁后,多少还是有点鸡生蛋蛋生鸡的味道吧。虽然我更倾向于先有想法,后有系统。
或许我们总是喜欢追求happiness也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由追求最幸福状态的哲学构建起来的世界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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