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九零后,我出生于简陋的屋巷。孩童时代的我,夏天蹲在街边拍卡片,玩弹珠,冬天在冰上打滑步,耍冰车。眼中的世界简单如一,很少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来吸引小孩子的眼球。
又是一个平常的下午,饱饱睡了一觉准备出门找小哥们儿畅玩一番。天土黄土黄的,没有太阳,跟大地很有夫妻相。我猛地发现巷子尽头围了好多小孩子和女人们。我慢慢地走过去,生怕打扰了那些争嚷正欢的小孩儿们。
我看到了一个笑眯眯的老爷爷,他面前是一个木架,上面摆放着许多金黄金黄的,肚子有点儿发亮的小人儿,金猴子,金兔,小耗子。有个小女孩儿拉着她妈妈,稚气的问老爷爷,“你能给我捏朵小花儿吗?”。
老爷爷笑了,露出黑了一半的豁牙,老爷爷用小铲子铲了一点糖稀,那是一双堪比树皮的粗糙的大手。记得他吹了一个泡泡,然后放到了木盒子里,不一会儿,一朵金色的小花就做好了,他笑着把小花递给了女孩,在他的那双手上我能看到岁月的年轮。
因为我属鼠,我也拉着妈妈跟他买了一个金耗子。我记得,它真的好甜。
从那开始,一般每年都可以见到老爷爷,但每年只有一次。我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大概是云游四方,游游山山水水,走街串巷,最后再绕回去过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我大概9岁时起了水痘,每天憋在家里不能出来,熬了一两个月。终于能在院子里跑跑了,我记得那天阳光明媚,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那个吹糖人的老爷爷,他依旧是那张笑脸,只是他冲我的最后一笑,记忆怎也溜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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