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没有振捣机,也没有支框架的盒子板,我们只好先用砖砌出了外框,然后和出一大堆混凝土,便开始浇筑了。
我们先是在槽框里摆上一层碎石,再往上面铺上一层混泥土,为了能够浇筑得结实牢固,我们不断地用钎子捣鼓。现在看来这种办法太落后了,可是那时候也只能这样。
这正是一年里最热的三伏时节,我的老父亲还有哥哥弟弟忙碌在太阳底下,汗水湿透了衣衫,也不坐下来歇息一会。喝了我只能准备些白开水给他们解渴,老婆要去买冰棍,父亲知道了说啥也不让去。这就是我的父亲,我的兄弟!换做别人还有谁能做得到这样?
我们父子五人用了两天时间就完成了这段“工程”。过了几天,等水泥凝固好了,拆下外面的砖,房屋底座就算完成了。
接下来的活仍然不少,工作量最大的是需要很多黄沙,既要把屋地填平,还要把外墙培上一米宽的墙根土。我不能让兄弟们天天帮我了,尤其两个哥哥都有自己的家庭,也要过自己的生活,天天帮我干过,我的心里怎么能过得去。虽然我的两个嫂子没有怨言,我也不好意思。
我便自己赶着牛车往家里运沙子,牛和车都是老父亲家的,这个时节已经不用犁地耕田了,我只管使用就是。
老父亲也过来帮我装车,这样每天能够多拉几车,父亲对子女的关爱总是无尽无休的。
要让牛干过,必须让牛吃饱。我每天三点钟就爬起来,天热朦胧中赶着牛上山放,六点钟回家吃饭。吃完饭一刻也不歇息就开始套车出门,中午十一点卸车继续放牛,放到两点回来吃饭,下午还是拉沙子,到晚上七点钟卸车。这回不用放牛了,早晨放牛时顺便割了两捆青草,拌上干草,再多放点玉米面,喂到八点半,饮完水就可以回屋睡觉了。
这样的劳累持续了七八天,屋地铺完了,墙根培好了,院子也垫平了,十几天的忙碌,身形瘦了很多,也黑得像个非洲黑人。那天去磨米房磨玉米面,顺便称了一下体重,只有一百零八斤了。
总算可以松口气了,老婆的预产期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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