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属以畅叙幽情……”
我是念着这篇兰亭集序起床的,总觉得人不能沉睡太久。何以解忧,杜康就行,不必靠昏昏沉沉的睡。
这神秘的夜,朦胧的夜,美丽的夜,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迷途不返的睡。你听我喊“夜”,怎么听也像“耶”,再喊一声“夜啊”,还是“耶啊!”。
就算在梦里,我见到的也是如此景象,睁眼便再也没有心思睡觉。找上一个可以陪你随便做点什么的朋友,就出了门。其实也没找,我独自一人时,面对自己的灵魂,也怀着巨大的爱情。
我想没人会喜欢三点一线的生活,而大多数时候都是如此,无论工作者还是学生,我想看到更本质一点的生活,也就撕开了生活的皮囊,我觉得生活黯淡无味,也就是时候的加把盐。
于是,在不多的时光里,任性一回,像是被锁在象牙塔,被关在一个只有三座房子的笼子里,我别无去处,唯有站在最高处,俯视整个空间,看清楚,再用自己的力量挣脱,脱离出去,爬上最顶楼,看到一块生了锈的铁皮木板盖住的天台入口,不管会不会爬得一身灰,不顾是否算不算虚度光阴,不理会是否有人发觉,只因我觉得,这值得。
于是便自顾自地掀开,爬上去,一个人够不到,但有个人辅助,就轻松得多,最后站上去,我们胸口有种特别的释放。
每到一个地方,必定是会把各个隐秘的角落都走遍。我们,总是不断去接触新事物,挑战不可能,除去那些一如既往的麻木,其实也挺有趣的吧!毕竟其他人是不可能像我们这样,这个时候,恐怕全都在睡梦中呢。这样做,也是为热化那该死的麻木,也算是为平淡无奇的日子加把盐了,做别人没有做过的事,走少有人走的路,在有限的生命里留无限的回忆,我觉得是一件特别酷的事。
我觉得帅,并不是长得高或者是容貌帅气,而是,你敢做的事,我可以做得更好,你不敢做的事,我敢。
月,和夜一样神秘,烟笼寒水月笼沙。放眼前方的一大片自留地,红的绿的萝卜青菜整齐排列,我看不太清,但觉得是,并且翠绿得要滴出水似的。露水打在它们身上,它们守在稻草人身边那个。到
最后似乎稻草人的存在都不是为了守着作物不被鸟儿偷吃,而是作物们为了不让稻草人孤单,而从土层里钻出来。相比于深夜的月,我更喜欢黎明前挂在天上的那轮,依然皎洁,俯瞰人间。
右边是一条马路,望着未亮的天幕下依旧来往不停息的车,我不知道他们要开向哪里,要去做什么。
“是去哪儿出差吗?”身边朋友问。
“不清楚。”我回。
但自有归处,可能因为各种“作业”要完成。所以要利用好一天里的每一分钟,钟滴滴嗒嗒地响着,在白日里从来都是听不到这种珍贵得让人恐惧的声音,让我想感谢。感谢那些不幸的日子,感谢这个早晨的月亮,随即着不久,转过身子,就是日出了。
一棵棵枝叶繁茂的树,立在十字路口的前端,很巧的,三个方向都有车子驶来,卡车和货车不负众望的光,耀眼而滚烫,从不同角度照着那棵树,似乎是要把灵魂照出来。
不过我想,它的存在也只是给深夜行人的一个坚实依靠,光芒透过树枝的每片叶子的每根神经,穿越,点燃,像是…像是太阳照进一片森林才有的美。
两袖一甩,清风明月,仰天一笑,快意平生,布履一双,逍遥自在,我有明珠一颗,照破山河万朵。
爬上天台看月亮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