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下写下这个题目，我心是悲凉的。
这世界上有好多无可奈何的事情，有时候你再乐观，再接纳，也会在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手足无措。
看着自己凋零就是这样。
有什么比知道自己的归期，看着身体一天一天地衰弱下法，马不停蹄地往那个方向奔，而让人无能为力呢！
好多年前，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我还记得文章的作者叫唐韵，文章的题目就叫《看着自己凋零》。
第一人称是一个神经科的医生，他自己主攻神经方面的问题，却突然发现自己得了神经胶质瘤。于是，医生的职责，让他每天记录自己的身体变化。从啥感觉也没有，到卧床不起，看着自己一天一天的凋零。
几十年的时间，至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篇文章当时给我的震撼太大了。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我，对人的生死还没有什么体会。突然这样一个残忍的现实，真心不是我能接受的。
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儿，我心里的悲伤，就这样偷偷呆在一个角落生发，蔓延开去，见不到阳光，让人难受不已。
一大早，同学就打电话给我，问我可能联系到救护车，他92岁的老父亲，在发烧四天之后，身体各项迅速地衰竭，现在已经认不得人了。
大概是考虑的落叶归根吧！怕她父亲在外面有什么不测，先回家，再慢慢想办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件事刚刚尘埃落定，一个同事过来办事。顺便聊起了她的一个亲人，突然查出来癌晚期。已经不能手术了。面对庞大的治疗费用，家里准备卖一套房子，以应对接下来的治疗费用。
我顺便问了一下，好像前期的治疗，是为了缩小肿瘤，为接下来的手术做准备。
"病人自己知道吗？"
"知道！因为接下来有大量的治疗，她那么聪明，也是蛮不住的。"
"也就是说治疗方案她是知道的！"
"是的。"我们几个人同时沉默了。
我忽然就想到了"看到自己凋零"这句话。无论是同学这个父亲，还是同事这位亲人，都在面对一个未知的未来；一个让人抗拒的未来。他们也会像那个神经科的医生一样吧！无可奈何看着凋零的自己，不知悲喜。
2023年4月10号，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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