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的河与村庄

小马的河

小马的故乡是一座城外的村
她不荒芜，有日光泻下成河的蓝
小马的河是银河之外的水
她不冰凉，走过石桥的族群扁担很轻
走了世世代代，很轻

风和水是邻居，互相赠送秋收冬藏
一碗米酒里的故事
考上大学的孩子。或去东莞打工的姑娘
在来回时，笑容还是那个笑容
他们坐在桥上，坐在地球两端最短的线段

我想起的童年和青春
有过在桥两头稻香飘起时打架的约定
有过与鱼和河水的颜色相关的爱情
小马的河涨了吧，又落了

我想，我的眼中的河与村庄
住在眼中的河与村庄
涨了，又落到很远很远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