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每次回故乡,路过新建镇中学大门口,我都会想起杀猪佬烧烤店刚开业的那天下午。那时的中心街一排十几个店面,只零零落落的开了五六家。马路尽头“新建中学”几个字还有残存一点斑驳的红漆。一米多宽的小水沟,没有盖着水泥板的地方,缓缓流淌着略带污浊的水,飘零的水草、空气中能够嗅到着一丝腐朽。
那天是杀猪佬人生的一个转折点,那个烧烤店,就在雪梅棋牌室的对面。
第一章:小镇青年初成长
杀猪佬是个认真的男人,他是我的小学同学,五年级时候和他一起放学回家路上经过一家药店,我死命拦下才没让他冲进店里提醒看店的大姐说橱窗上贴的广告“有求必硬”有错别字!
他当时很生气,认为我是一个在黑恶势力下低头的人。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大家都叫我狗剩。
那时候他已经叫杀猪佬了,其实他小时候的小名叫丁丁,只不过小镇上的老一辈,在叫小朋友的时候都喜欢在前面加个小字,这味道就完全不同了。
而杀猪佬是杀猪世家,他老爹年轻时候自然也是一名不羁的汉子,后来为生活所迫低下头颅干起屠狗贩猪的勾当,当然我并不是说杀猪这职业有问题,而是他向现实妥协的行为影响了杀猪佬一生,所以小丁丁从小就立志当一位不屈肛裂的小镇青年,这也是为什么在药店橱窗外,他会向我发火的原因。
小镇青年的五岁生日,收到的一般都是变形汽车人纸牌或者小浣熊方便面为生日礼物。而他收到的礼物尤其的与众不同,他老妈给他的是一本大悲咒,希望他能为死在世家下的猪超度往生,他老爹给他一把定制小型剔骨刀,希望他能继承世家的衣钵。
肛裂的小杀猪佬自然不可能选择拿起剔骨刀,而是捡起大悲咒,毅然走上了修行之路。路很难走,经很难念,不仅需要灵性,悟性,最重要是认识大悲咒上的字、还需吟唱技巧。修行路他学会了淫而不唱,这点从他成年后只会一句“钢铁锅,喊爷雷砍血飙锅”流行歌曲就能看出来。
而淫,从他三岁开始掀隔壁小姑娘裙子的时候就已经充满天赋,因为在淫和娼之间偏科太重,大悲咒生涯只坚持了一年。一次喝醉以后他回忆起当初的放弃,是因为家中杀气和普渡无缘,我点头赞同并给他加了一瓶二锅头,告诉他佛缘才是最重要机遇,和灵性悟性无关,就算修行一年只认识了一个大悲咒的“大”字也没关系,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读懂大悲咒的!
那天喝多以后他抱着电线杆脱下了裤子浇到了我的鞋子上,哭着说我是唯一能理解他的人!我没有怪他,因为我知道,唯一能理解他的是后面再给他加的那一瓶二锅头。
杀猪佬读初中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和所有小镇青年一样,迷上了劲舞团,留了一脑门子杀马特发型,听人说用蛋清能护发,造型能像游戏人物般拉风,从隔壁邻居家偷了两个鸡蛋,揉搓后准备洗掉,水太烫,挂了一头蛋花,邻居发现丢了鸡蛋,拿刀追了他一条街。
从小学到初中,杀猪佬俨然是我们小镇那一代的少年之中,拥有传奇经历最多的少年,而从小天赋如此,步入青年时,必须不会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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