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说在前面的话:
今天是学习《黄帝内针》的Day2
针道何以衰微?这是什么缘由导致?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又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1.针道何以衰微
针刺在中医的诸多治法里本来位列第一,我们从《内经》的整个篇幅可以看到,除了谈理以外,针刺内容是最为丰富的。药物可以养生、可以疗疾,这个中的道理相对容易理解,因为不同药物具有不同的性味、不同的成分,所以能够医治不同的疾病。那么针呢?以我们今天最常用的针具而言,尽管大小长短尺寸不一,但其“成分”都是不锈钢。同一成分的针却要医治千千万万不同的疾病,这其中的道理何在呢?对于现代人来说,这恐怕是最困难也是最诱人的地方。
刚刚我们从《内经》篇幅的份额谈到针刺是中医诸多治法中最常用的治法,但是,反观今天的中医,看看每一家中医院针灸科的规模,我们很清楚,现在的情况正好颠倒过来。从最常用沦为最不常用,是什么缘由导致?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猶拔刺也,猶雪汙也,猶解結也,猶決閉也。
靈樞 九針十二原
回顾《灵枢》的“九针十二原”,这里面谈到针刺的两个特点:一个是“易用难忘”;一个是“犹拔刺也犹雪污也,犹解结也,犹决闭也”。前一个特点讲的是针道的简单性,必须容易操作、容易把握,并且一学就会,很难忘记。如果针道复杂了,变成难用易忘的东西,那么就很难成为常用的方法,不常用,自然就难以经久不衰。第二个特点讲的是针的效用,用针来疗疾治病,就像拔刺、雪污、解结、决闭那样快捷,那么干脆利落,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那么爽!如果针道具备了这两个特点,谁会不想学?!谁会不想用?!人人都想学,人人都想用,自然就能“传于后世……终而不灭,久而不绝”了。因此,用上面的特点来对照今天的现实,我们就会发现,针道之所以衰微,之所以沦落为不常用的方法,其根本的原因还在于它缺失了这两个特征。针已经不再是易用难忘的治法,而施之以病患,亦不再有拔刺、雪污、解结、决闭一样的效果,人们自然就远离它了。所以,我们要想重拾针道往日的隆盛,还是得从找回针道的这两个特征出发,除此别无他途
【读后感】
针道,之所以衰微,之所以不被重视,的确是需要从其本身入手;一些小说了,貌似都有这样的场景,遇到某个重症急症,银针出现,立竿见影,于是乎吃瓜群众都会针灸务必信服和神往。
说到底,还是因为其效用,没有那么爽,没有那么有用?不是针本身出问题了,而是持针人出现了问题,不得法,没有拔刺、雪污、解结、决闭一样的效果,自然就搞不定咯。
【九针十二原 原文】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子万民,养百姓而收其租税;余哀其不给而属有疾病。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荣其逆顺出入之会。令可传于后世,必明为之法,令终而不灭,久而不绝,易用难忘,为之经纪,异其章,别其表里,为之终始。令各有形,先立针经。愿闻其情。
岐伯答曰:臣请推而次之,令有纲纪,始于一,终于九焉。请言其道!小针之要,易陈而难入。粗守形,上守神。神乎神,客在门。未赭其疾,恶知其原?刺之微在速迟。粗守关,上守机,机之动,不离其空。空中之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知机之道者,不可挂以发。不知机道,扣之不发。知其往来,要与之期。粗之暗乎,妙哉,工独有之。往者为逆,来者为顺,明知逆顺,正行无问。迎而夺之,恶得无虚?追而济之,恶得无实?迎之随之,以意和之,针道毕矣。
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宛陈则除之,邪胜则虚之。大要曰: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言实与虚,若有若无。察后与先。若存若亡。为虚与实,若得若失。
虚实之要,九针最妙,补泻之时,以针为之。泻曰,必持内之,放而出之,排阳得针,邪气得泄。按而引针,是谓内温,血不得散,气不得出也。补曰,随之随之,意若妄之。若行若按,如蚊虻止,如留如还,去如弦绝,令左属右,其气故止,外门已闭,中气乃实,必无留血,急取诛之。
持针之道,坚者为宝。正指直刺,无针左右。神在秋毫,属意病者。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方刺之时,必在悬阳,及与两卫。神属勿去,知病存亡。血脉者在俞横居,视之独澄,切之独坚。
九针之名,各不同形。一曰镵针,长一寸六分;二曰圆针,长一寸六分;三曰提针,长三寸半;四曰锋针,长一寸六分;五曰铍针,长四寸,广二分半;六曰圆利针,长一寸六分;七曰毫针,长三寸六分;八曰长针,长七寸;九曰大针,长四寸。镵针者,头大末锐,去泄阳气;圆针者,针如卵形,揩摩分间,不得伤肌肉者,以泄分气;提针者,锋如黍粟之锐,主按脉勿陷,以致其气;锋针者,刃三隅以发痼疾,铍针者,末如剑锋,以取大脓;圆利针者,大如氂,且圆且锐,中身微大,以取暴气;毫针者,尖如蚊虻喙,静以徐往,微以久留之而养,以取痛痹;长针者,锋利身薄,可以取远痹;大针者,尖如梃,其锋微圆,以泄机关之水也。九针毕矣。
九针图谱夫气之在脉也,邪气在上,浊气在中,清气在下。故针陷脉则邪气出,针中脉则浊气出,针太深则邪气反沉、病益。故曰:皮肉筋脉,各有所处。病各有所宜。各不同形,各以任其所宜,无实无虚。损不足而益有余,是谓甚病。病益甚,取五脉者死,取三脉者恇;夺阴者死,夺阳者狂,针害毕矣。
刺之而气不至,无问其数。刺之而气至,乃去之,勿复针。针各有所宜,各不同形,各任其所,为刺之要。气至而有效,效之信,若风之吹云,明乎若见苍天,刺之道毕矣。
黄帝曰:愿闻五脏六腑所出之处。岐伯曰:五脏五俞,五五二十五俞,六腑六俞,六六三十六俞,经脉十二,络脉十五,凡二十七气,以上下。所出为井,所溜为荥,所注为俞,所行为经,所入为合,二十七气所行,皆在五俞也。
节之交,三百六十五会,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所言节者,神气之所游行出入也。非皮肉筋骨也。
观其色,察其目,知其散复。一其形,听其动静,知其邪正,右主推之,左持而御之,气至而去之。
凡将用针,必先诊脉,视气之剧易,乃可以治也。五脏之气,已绝于内,而用针者反实其外,是谓重竭。重竭必死,其死也静。治之者辄反其气,取腋与膺。五脏之气,已绝于外,而用针者反实其内,是谓逆厥。逆厥则必死,其死也躁。治之者反取四末。刺之害中而不去,则精泄;害中而去,则致气。精泄则病益甚而恇,致气则生为痈疡。
五脏有六腑,六腑有十二原,十二原出于四关,四关主治五脏。五脏有疾,当取之十二原。十二原者,五脏之所以禀三百六十五节气味也。五脏有疾也,应出十二原。十二原各有所出。明知其原,睹其应,而知五脏之害矣。阳中之少阴,肺也,其原出于太渊,太渊二。阳中之太阳,心也,其原出于大陵,大陵二。阴中之少阳,肝也,其原出于太冲,太冲二。阴中之至阴,脾也,其原出于太白,太白二。阴中之太阴,肾也,其原出于太溪,太溪二。膏之原,出于鸠尾,鸠尾一。肓之原,出于脖胦⑥,脖胦一。凡此十二原者,主治五脏六腑之有疾者也。
胀取三阳,飧泄取三阴。
禀今夫五脏之有疾也,譬犹刺也,犹污也,犹结也,犹闭也。刺虽久犹可拔也,污虽久犹可雪也,结虽久犹可解也,闭虽久犹可决也。或言久疾之不可取者,非其说也。夫善用针者,取其疾也,犹拔刺也,犹雪污也,犹解结也,犹决闭也。疾虽久,犹可毕也。言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
刺诸热者,如以手探汤;刺寒清者,如人不欲行。阴有阳疾者,取之下陵三里,正往无殆,气下乃止,不下复始也。疾高而内者,取之阴之陵泉;疾高而外者,取之阳之陵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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