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早晨起来，发觉晚上做了一起奇怪的梦，自己的腿上身上长满了虫子，像虱子，圆圆的，扁扁的，排在皮肤底下，外面看黑黑的一块一块的，扣也扣不掉，后来发现一种喷的药水，可以让虫子自己跑出来。总算舒了一口气，可是心爱的衣服也不能穿了，里面全是虫子，还有虫卵。排得满满都，黑黑的发亮。

这是怎么了？

昨天父亲在家里的群里发了一张母亲的相片，静脉曲张的双腿刚刚打过针。

两个腿膝盖以下扎着绷带，像以前的新四军。

先生看到了，拿着手机跑到卧室问我，咱娘腿怎么了。我那时正在打瞌睡，就敷衍说静脉曲张打针了，等我老了也会这样。

他说你不能想点好的吗？

我们都会老，也都会从这个世界消失。这是事实，不是吗？而且我也遗传了母亲的静脉曲张的腿，这么热天我还要穿弹力袜护腿。

母亲什么也没穿。

年轻时太辛苦，这是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