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熟了

车子驶过小村时，一簇簇的红果果在绿色的树丛间闪烁着，蹦跳着，像个

孩子似的跟着我们，一会跑在左边，一会转身离开，蹲在右侧石崖上；等你追赶着目光寻她时，她又跳起脚，猫着腰，嗖的一声站在前方的地里向你招手呢！

    这些可爱的红果果，就这么调皮的一路挑逗着，欢笑着闯进你的眼帘……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红果果，橙黄的柿子，你挤我拥地跃上枝头。

    山里的午后静寂着，看不见任何行人。

车子拐进一条陡峭的山路上，远远的望见有车驶来，碎石围城的矮墙里堆满小山样的红果，几个头扎围巾的女人，用鉄簸萁分拣着果子，

分拣好的果子装袋，打包，装箱被运出山……

    “妈妈，你猜猜红果果有几个名字？”同行的小朋友问。

    “不就是山楂吗？

  “山楂又叫山里红，山里果啊！”

我们摇下车窗想问问价钱时，一南方口音的男子朝我们摆手：“不卖，不卖了”

  车子继续前行，弯道过后，又闪进一宽阔平坦的路旁，有几位年长的l老翁老妇坐在树下，面前放了地瓜、栗子、石榴、葡萄，山楂，核桃，柿子等还有野菜，干的鲜的都有。

“都是自家种的，没打农药，没用化肥，纯天然的，放心好了”他们用同一口吻向我们兜售。

    当我们质疑价格时，一女人站起来说：“你们要山楂？上俺家的树上摘！”

    那女人边说边走，忙又从旁边的篮子里拽了把蛇皮袋，蹭蹭蹭地大步向身边的地里走去。

我们一路小跑七拐八绕的紧跟着，终于到了她的地里。

  几株低矮的山楂树稀稀落落地散布在山的四周，满树的红果像一个个害羞的小姑娘，局促不安的低着头……

  周围的哪一棵也比她家里的长的好呀！

女人像是看透了我们的心思，说她家的劳力（丈夫），得了偏瘫，几年了，都是她一个人忙活着。树太高了，等果子熟了她怕够不着，去年把那些高枝折断，今年没有给树打农药，果子就小些。

她给我们用手撑着蛇皮袋子，让我们看到哪簇好就摘哪簇，“有虫眼的挑出来扔了它！孬的不能装”

她一边挑着一边说。

  她扛起满满的一袋山楂，又要伸手帮我拎起半袋果子，我忙提起袋子跟着她，问她累不累啊，她攃攃脸上的汗，说今天没干什么活，不累。

  “你们要是早来几天就好了，山沟里的栗子压满了枝，俺一天来回八趟打下来再装上，用担子挑回来”

  女人一路絮叙着，跟我们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说孩子们都在外边的城里，只有过年时才能回家团聚。

    帮我们把一袋袋的山楂摞好放进后备箱后，女人朝我们挥挥手，说她也得回家去喂男人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