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的木屋前,一片竹林,一菜园子,一条小溪,溪里有鹅卵石,一池莲花,一棚水瓜,狗两只,黑山羊三五只,鸡鸭一群。路烂,轮胎被石片戳爆一,无网络,利用水渠发电供两户人家。
这是祝大哥的家。
我沿着小溪蜿蜒而上,是一条峡谷。转而进入原始森林。
徒步回来,祝奶奶拉住,不让走,留饭。
祝大哥烧饭,五十几年灶,旧时的水泥和着时间,灶面包浆。
水瓜炒鸡蛋,山里的石蛙,炖一只鸭,奶奶早上晒的豆角,生着和辣椒凉拌,山坑鱼,柴火饭,泉水镇的西瓜和啤酒,茶盏倒的是自酿米酒,酒度不高,但后劲足以醉人。
八点,天空才正式暗下来,天色却是淡淡的黛青,近在眼前的山和树木与黛青交织。
蝉止语。
虫鸣。
狗吠。
我,安静坐在一木凳子上。
看着厅中间的墙壁。
供着一幅字:天地国亲师
她过来握着我的手时,我想起阿嬷。我的右手有毛毛虫的吻痕,一只飞蛾耳朵里留恋会又飞出去,我清楚听见它的翅膀在我耳朵震动着。它们似乎想在我这个匆匆的异乡人留点痕迹。
他们在饮酒,茶盏满饮。
李敖曾有句:
花开可要欣赏,
然后就去远行。
唯有不等花谢,
才能记得花红。
有酒可要满饮,
然后就去远行。
唯有不等大醉,
才能记得微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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