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样静静的一个人待着,迫不及待的需要写东西。尽管发烧了,尽管不准备出门,尽管因为想念儿子而有些失落,但我还是化上精致的妆,换上自己觉得好看的衣服,在家写了一下午书法,莫名的觉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是十分应景的话,得意淡然,失意坦然,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深刻的体会这当中蕴含的哲理。
应得的假期却有难得偷懒的感觉,有朋友约,没有应约,只是电话聊了聊这阶段的林林总总,聊聊我预感的数年后我的生活状态,聊聊得失之间,我更看重什么。每次都是在聊天的时候会知道自己心里的答案,生活工作都如此,近来感觉自己仿佛过了那个时代,泛泛之交到深交需要足够长的时间,再也不会没心没肺的随便相信,毕竟商场如战场,我苛刻的实诚又能熬过几场战争,当烽烟四起,有谁会珍惜你珍贵的感情。我早已不是那个四处宣扬自己多么真性情的小姑娘,面对重重的压力,连表情都渐渐凝重。
这些年,像这样安静的生个病真的没有过,也只有生病了我才舍得让脑子短暂放空,我为自己煮了爱吃的咸饭,煲了爱喝的鸡汤,任性的躺沙发,开着电视,却觉得十分奢侈。今日种种,是欲望吞噬着城市的慷慨,还是思绪的眼界看不到灵魂的澎湃?有时候我觉得是忧伤精致了疲惫,笑容收买了情怀。记得那日急匆匆赶到工地,司机兜了许久实在找不到目的地便把我撂路边了,阴冷的夜晚,望不到边际的工地,手机定不到我的位置,莫名的无助,抓住一个开摩托的人,误以为是保安交警之类的人,便上前寻求帮助,对方回答带我去目的地是需要付费的,心里明确的知道,这是摩的,异常危险,但我还是上车了,车开出100米不到打滑连车带人都被甩了出去,我顾不上疼痛,第一时间站起来跑到安全的地方,司机还是送我到了目的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自己,我忍着疼痛问同事,我这样子可以参加会议吗,同事笑笑说先去洗洗,然后休息下,我硬撑着说这样比较应景,工地嘛,太干净了不好。然后大大方方的走进会议室。那晚我失眠了,辗转反侧,黑夜奈何不了沦陷在日里快节奏的灵魂,那样清醒的等待天明,每天带着与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和强大,越是低调的觉得,这样踏实的感觉才是活着的样子。这样带着满身伤直接赶到上海,行程排得很满,但我还是拍下了上海冬天的景致。偏爱冬日的上海,梧桐树上凋零的枯枝,写满了上海的故事,在这样有文化沉淀的城市,心异常安静。那个在上海冬天的夜晚我写了一首诗:
遇见海上孤帆,不敢想漂泊
雾茫茫的海边小镇,愈发静寂
远处高架路轨,路过的列车
是否也承载着路过的牵挂
遇见无际云海,不敢想现实
像一个蒙住眼睛的舞者
踩着轻柔缥缈的云,忘情跳舞
无所畏惧的追逐
毕竟是安逸吞噬了灵魂的斗志
再糟糕的境遇都是一种经历
经历过了疼痛才叫人生
别离的伤感,放手的忐忑
尽管心中万般不舍
毕竟你需要独立的长大
只为隐约可见的那一缕微光
一路向前
三十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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