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标莫桑比克楠普拉市,我们一大群工友在乒乒乓乓的修公路,异国的土地上,我热得满头大汗,可想起那未过门的气质媳妇儿,我便充满斗志。手里的监测仪器被我幻想成了“指挥平台”,周围大群的黑哥们儿成了我的“士兵”,那坑坑洼洼的土地变成了“战场”藉此慰藉童年的梦。
就在我们嗨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来了一个妇女,怀里抱着自己的小孩,小女孩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抱着孩子忽的就跪在了我身边的一个年龄较大的黑人面前,又是磕头又是哭的,嘴里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方言,后来那个年龄较大的黑人扔下手中的工具跑到了黑人工头跟前,耳语了几句就走了,我有点儿发懵的看完了全程,然后快速地询问了我身边的翻译,这是怎么回事儿?哦!忘了说了,我在的建筑队隶属于中国公司,我们监测大队的老大是位山东大汉,平生有两点爱好,一曰煎饼卷大葱,二曰北京二锅头。在出任务时他接到电话说是公司入了一批酒,就如那闻道鱼腥味的猫一般,他火急火燎的把看管的任务交给我,自己跑公司“反映工地情况”去了,所以除了测量任务外,我还多了一项责任,和黑人工头共同看好这群黑哥们儿,防止他们闹出各种意外,已经走了一个人,我得问黑哥们儿要交代,否则的话,我就得向老大交代了,黑人翻译用中文告诉我,那个妇女的孩子昨晚突然病了,他是求那个人帮他女儿作法去病,原来那个年龄大的黑人是当地土著宗教的一个法师,听完解释,我也没多说,把情况向另一个中国工友说了,他只回了一句话,“有病不去看医生去,求神?山炮!活该落后!”我微笑着回了句“也许我们落后”看着他一脸惊讶和不解的表情。我迈着八字步哈哈大笑着走开了。脑子里跳出了牛顿的一句话“有限的知识让我们远离上帝,随着知识的增加,我们又回到了上帝的身边”,其实我当时很想告诉他我的另一段奇异经历。
在说这段经历之前,先聊聊我自己吧,我是一个伪西北汉子,说伪,是因为我和你们传统认为的西北汉子不同,我不粗旷,也不结实,很瘦,除了个子有点儿高,其他的跟世人眼中的西北汉子根本不沾边,我家在陕西一个名叫长武的小县城,我不是什么好人,偷过鸡摸过狗,撵过兔子,抢过斗,也不是什么坏人,干过小偷,揍过流氓,还扶老奶奶过马路,记得高二的时候,我和一群哥们儿在外租的房子。一天晚上,宿舍的胖子敲电话给我,说是陪他喝酒,地点在城北公园的小亭子里,我挂了电话,嘴里嘟囔着“看来又被哪个女生拒绝了”,于是穿好衣服出门,买了袋花生米,奔着目的地去了。
到了城北公园的里面,我看到了一个门框,没有门,就一个门框和上面的木牌还在,听房东老爷爷说,这个是以前一个大户人家的,当年破四旧的时候给拆了,就留了个门框在那儿,我走了过去来到了亭子旁,和胖子就着花生喝完了五瓶啤酒开始往回走,再次路过那个门框,我猛的感觉一身冷汗,感觉就像是谁把我推了一下,那种触感很真实,我回头看了一眼,没人!再看胖子,他也有点儿不自然地瞅着我,“哥,我觉得不对劲儿”,胖子声颤着蹦出了这么一句,我俩二话没说一路狂奔回到宿舍,没等我缓过神来,胖子含了一口金醇古(我们当地资产的一种白酒)喷了过来,喷了我一脸,我火气上涌的瞪着他,心里问候了他祖上几辈。他来了句去“喷一下,驱邪”,我没理,硬生生地骂的话咽了下去,问候了几遍他的亲戚就去睡了,可接下来的四天里,我连续性的发烧无力,去医院也不管用,挨到了星期五放假,我回家告诉父母自己的病情,父母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大概说了下,告诉他们那天开始,至于喝酒什么的,没敢说,只说了我和胖子去玩儿,回来就这样了,母亲说了句“看来呀要去找你干妈去看看了”小时候,在我们村有个习俗凡是身体不好的人,父母就会带他去认个干妈,所谓的干妈就是我们村周边的神婆,我打小身体弱,所以也认了干妈,每年她会给我们一个红绳穿成的圈儿,让我们带在脖子上,我们称之为“锁子”除此而外,还会给我们几个黄纸做的符让我们用火烧了化水喝下去。我小时候挺喜欢那个味道的,到了18岁会举行一个“谢”的仪式。我们会和干妈断清了关系,其实在我们村还有一个人和我拜了同一个干妈,他叫高建,我们私底下称他为 “贱人”“贱妾”,至于原因,谁让他名字中带健(贱),还说话带有磁性,于是乎周六母亲便带着我到了干妈跟前,干妈知道后,让我跪在神像面前,然后念了阵咒语,开始浑身颤抖,说了一会儿我也听不懂的话,最后恢复正常。然后,干妈对妈妈说“他踩到了人家的头骨,再加上喝酒,被对方罚了,但因无心之过所以罚得较轻”。后来房子里传出了我的喊声,因为,我妈听见了喝酒二字,于是乎,干妈家的顶门棍就招呼过来了,但事情还得解决,打了一会儿,母亲便乞求干妈想办法,干妈让我星期天回到县城,拿了一大堆的纸钱纸元宝之类的东西去那个门框边上烧了,然后跪在地上说了一堆的好话,后来才回到了宿舍。结果神奇的是,第二天醒来我便恢复了正常,后来我又陆陆续续的在心里边问候的胖子几周这事儿才了了,再后来到了大学,据说围绕那个门框出现了好几件奇奇怪怪的事儿,于是在村民的要求下,当地政府拆了门框,重修了那里。
现在我依然喝酒,号称十瓶不倒,但我也有了一些变化,那就是在好好工作,努力赚钱娶媳妇儿时候,我懂得了敬畏未知的东西,敬畏自然。懂得了不可不信,但不可不敬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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