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岷江之滨,我芦苇一样,以一种自诩的坚韧和傲岸高擎云中翠鸟~我们与天齐鸣的灵魂,嘲讽自己站在岷江水里沙里的脆弱和摇晃。
对于张在天堂的捕鸟网,芦苇之身等于半残,过于矮小;对于蛰伏在枪口里的霰弹,芦苇之心小鸟一样如同顺民,无力抵御。我空有人类的外貌而只有芦苇的骨头,但也不肯在云天翠鸟~我们的灵魂善飞善歌跌倒之前自割头颅。
我们一直勒令自己卑微地活着,在羽翼末丰和羽翼丰满的日子都小心翼翼甚至瑟瑟发抖。
我们要让那些野火过后洪水泻去姗姗来迟釆挖芦根的人(他们或者有病或者治病),咀嚼到我们一生匍匐沉默织造岷江的根是那样甘甜,用自己轻如鸿毛的死去做慰世的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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