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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可须臾离也

道不可须臾离也

作者: 陈建军 | 来源:发表于2022-09-04 08:25 被阅读0次

    ——一周学习总结

    本周学习了《论语·乡党篇》的第一章的前三节。

    10-1-1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

    10-1-2 朝,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与上大夫言,誾誾如也。君在,踧踖如也,与与如也。

    10-1-3 君召使摈,色勃如也,足躩如也。揖所与立,左右手,衣前后, 襜如也。趋进,翼如也。宾退,必复命曰:“宾不顾矣。”

    《乡党篇》主要记录了孔子的容貌威仪,详细描述了夫子的起居动静,分别从庙堂、事君、祭祀、交友、起居生活等方面,详细记述了夫子的言行举止,生动展现了圣人的人格气象。

    人与人交往的过程中,语态、语调、语气都折射着一个人的智慧和涵养。与不同的人交往所体现出来的风度也应该不一样。这几节,则直接记录了夫子在乡党,在朝廷和外交场合的表现。

    我们看到,这几节的内容在描写孔子时,用的都是“形容词+如也”的句式,“恂恂如也”“侃侃如也”“闇闇如也”“踧踖如也,与与如也”“色勃如也,足躩如也”。这种格式是对主语样貌状态加以描写,非常形象化,我们读起来是不是感觉到孔子的形象非常生动,历历在目?本章是孔子和乡党、各个级别的官员沟通时的态度,以及“君在,君不在”时的不同,与“上大夫、下大夫”的不同。“恂恂如”“侃侃如”“闇闇如”,究竟是什么态度呢?《论语集解》引孔安国说法:“侃侃,和乐之貌,訚訚,中正之貌。”朱熹《论语集注》引许氏《说文》:“侃侃,刚直貌,訚訚,和说而诤也。”

    “恂恂”,强调的是信和实,谦卑逊顺;“侃侃”,强调的是刚和直,言简意赅,直接明确,不拖泥带水;“訚訚”,恭敬又绝不附和,据理而诤,坚持原则,“诤”就是直言规劝,程度比“谏”重。“踧踏如”《论语集注》恭敬不宁之貌,不宁就是不安,就是那种时刻准备着的状态。“与与如”,威仪中适之貌,从容不迫,这个时刻准备着的状态不是简单的事情,在于平时对于自己职责范围里的各种规制时态都已经了如指掌,有防患于未然的策略,也有亡羊补牢的计策,因此才敢去“诤”,才有这个从容不迫、威仪中适之貌的底气。

    谨慎恭敬合宜,对不同职位的人,又有不同的态度,都是中正恰到好处,而且言行又是那么信实,一是孔子的自我管理能力超乎寻常;再有孔子不论什么职位,尊重是前提,把尊重体现到了不同的行为方式中,也就是“礼”的表现。

    朱子《论语集注》引杨氏曰:“圣人之所谓道者,不离乎日用之间也……盖盛德之至,动容周旋,自中乎礼耳。学者欲潜心于圣人,宜于此求焉。”

    这几节,看似很简单浅显,只是孔子在不同场合样貌神态的白描记录,而没有像其他篇章那样讲一些道理。那么“道”究竟是什么?是那么高大上吗?遥不可及吗?其实通过我们的学习,越来越体会到,道就存在于我们平常的洒扫应对中;一个人的德性修为,就表现在平常的交往处事中。因此,这些看似浅显直白的篇章,反而更能体现出孔子内在的精神境界,更全面地展示出最真实的孔子。

    有人讲“以日常生活为小者,是真未识其大”,忽略日常生活,就不可能识得庐山真面目。日常的举止容貌,就是内心德性的载体,人们往往忽略了这一点,似乎道理就在孔子耳提面命的教授中,就在洋洋经典书籍中,《乡党篇》无疑就在做一种回归生活的提醒。

    据说前人作孔子像,必要读此《乡党篇》数十遍方可,可见他们懂得正是透过这些日常琐碎的生活小事,才能见得圣人真气象真精神,这何尝不是我们学习《论语》应有的态度呢?回归文本最直白的语言,最朴素的表达,切己体会,真正领悟圣人之道。凭空想象,终不得其究,无论是对于孔子,还是对于《论语》。

    透过这几节记载孔子言行举止的文字,我们可以看到圣人孔子的修养、气度、风范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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