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2003年秋天, 在宝鸡文理学院一号餐厅门口,我突然听到了久违的、铿锵有力的谈笑声。这磁性而又严厉的声音,曾让我恐惧过,也让我空前的自信过。这声音曾激昂的诵读过《沁园春雪》,也曾深情的清唱过“人家的闺女有花带,我爹钱少不能买……”,我几乎不加思索的转头,脱口而出——郑老师。这一次的偶遇,郑老师和我相当的快乐,他叫上我和另外一位老乡一起去了学校门口最豪华的饭店吃饭,饭后又聊了很多农村教育的现状。郑老师的教育情怀,一下子让迷茫的我看清了前途漫漫长路。
参加工作后,我曾去郑老师家拜访过他,他执意让我留下来吃蒸红薯,那是我至今吃过最香甜的红薯。
偶遇
2006年寒假第一天,本地教师几乎全部离校,外地的我们焦急的等待着第二天的火车。下午,慵懒的我从宿舍出来,去500米以外领取一箱麻花。在总务处楼梯的拐角,我遇到了不太熟悉的办公室同事,他执意要帮我将麻花送到宿舍,虽然只有三五斤,虽然我一个人拿轻而易举,不知为何,我没有谢绝。之后我开始匆忙的收拾行李,发现自己的背包竟然装不了多少东西。于是,这个同事又大方地将他那巨大的诺基亚跨包拿来帮我装东西。寒假归来,早已忘了这位同事的我,发现自己的宿舍门口,竟然贴着喜庆的对联。再后来,到2007年,这位同事背上自己的大诺基亚跨包,走进西安,成功的将我母亲喊做“妈”。
也许, 在楼梯口的偶遇,是老公等了一天的“巧合”。但至今,每每看到这个招牌式的诺基亚大包,我们依然会展露微笑,感受到怦然心动的幸福,也坚信彼此是对方的唯一。
偶遇
2018年的6月,我在郑州出差。每天面对电脑十几个小时,晚上又住不惯学生宿舍的高低床,加上工作责任重、强度大、压力大,我已累的大眼袋,满脸满头冒油 。下午休息时,一个陌生归属地陌生电话号码出现。第一印象是诈骗电话,第二想着自己没钱没权没颜值,接了又何妨?于是接通,电话那端竟然是自己12年未曾联系过的好友罗子。此时的他已是部队精英高干,工作调动到大西北边陲,这次来郑州出差,何不聚聚。我们一起聊爱人情况,谈父母健康,说兄弟姐妹近况,论孩子成长环境,又提及高中时班里的八卦花边和班花, 想起我们自己的呆萌和木纳。短暂的见面,亲切的方言,每到开心时,都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青葱岁月,笑得灿烂如夏花。
三次偶遇,无论是终生的老师,还是一生的伴侣,或是最信任的朋友,在他乡,只要转身,回头,总有幸运之神降临。每一场遇见,都会让我如沐春风,激动不己,让我懂得珍惜与感恩。余生很长,很美,下一场,是异国还是他乡?谁将和我,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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