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因为对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敷衍了事,完成过程中表现的很懈怠,遂惹恼了上司,我怀揣着一颗既不屑又忐忑心,度过了一个周末。
果不其然,周一一大早,上司一脸怒容,请我去喝了个茶,顺便谈了下人生。
“······
你都是工作了这么多年的老员工了,连这样的一个小事都做不好?我也没说希望你做的有多好,起码你得达到及格线吧?你要真觉得这种小事做不来的哈,那你就趁早做打算吧······”
事情来的很突然,回过神来,我很生气,我感受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那表格明明就是你们拍脑袋想出来的,做起来有什么意义?正儿八经数据你们不看,非要看编出来假数据,这就是领导?我工作这么多年怎么了?我是老员工怎么了?这也能成为你攻击的对象?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当然,为了五斗米,我选择折腰,可事后这种不被尊重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后来,跟我一闺蜜聊起了这个事儿,闺蜜怼了我一句:“你这个员工,确实不好整,领导还得依着你的喜好来······”
这么一来,我确实有些心生悔意,悔得不仅仅是工作的态度,更是自己对自己的态度,这悔意里包含着自己对自己的不尊重。
自尊心,顾名思义,就是自己尊重自己。主谓宾的结构非常之简单清晰明了,这里面根本没有别人什么事儿。很多人把自尊心当成面子,别人驳了自己的面子就等于伤了自己的自尊心,别人给足自己面子,就极大的满足了自尊心的需要等等,可这是“自”尊心,还是“他”尊心?
其实,别人说的话做的事,是不是尊重你,首先都要过一道闸门,这道闸门就是你自己。当所有的行为作用到自己身上时,你是不是真的非常诚实的尊重了自己?
如果我尊重自己的想法,那我应该坦诚的跟老板沟通关于这个数据真实性和意义的想法;如果我尊重我自己的时间,我应该在工作的时候,就应该有认真的工作态度,让自己的时间有价值。这才是自尊心正确的打开方式,我尊重了自己,也就尊重了自己的工作,也尊重了自己的价值,换来的是工作和价值的彼此尊重。所以,自我尊重的“果”是外界的尊重。
如果用外界的尊重来定义自己是否得到尊重,那就是本末倒置;而依从外界的尊重来寻求自我的尊重,也只能是缘木求鱼。
随着社会的发展,现在的父母也越来越尊重孩子的想法和感受,孩子有了被尊重的体验之后,学到了自我尊重,这就是自尊心的萌芽和成长。
可越来越多的极端现象的出现,也被归咎为自尊心太强,受不了打击,受不了失败,动辄就用很极端的方式来面对一些“自尊心”受不了的情况。
自尊心太强会表现的很自负,刚愎自用,经不起打击,受不得失败。自尊心太弱,就会表现的自卑、自我轻视,甚至没有自我。我不禁要问了,自尊心的强与弱标准是什么呢?无所依据。自尊心,本来就是一个很个体的概念,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自尊心,如果一定要给自尊心定义一个程度上的表现,那势必要先把最有自尊心和最没有自尊心找出来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其实这并不是自尊心程度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是自尊心发育不完全!
因为他们用外界的尊重定义自尊;因为在自尊心教育环节,缺失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孩子自己需要诚实的面对自己的身体、感受和想法,从被尊重的体验中,形成自己尊重自己的思想体系。家长则要在这个环节中,适当的退出,家长是否做到了“自尊”,而不是用家长表现出来的尊重孩子,来维护孩子的尊重逻辑:别人的尊重才是尊重。
不,孩子,你要学会的是自己尊重自己!
让自尊心完成自我的成长是一个过程,在此过程中自尊心是需要保护的。给自尊心找一个房子,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个房子,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维克多·弗兰克尔,犹太裔心理学家。二次大战期间,他被关在纳粹的死亡集中营里,父母、妻子和兄弟都被送进了焚尸炉,自己则饱受凌辱,历尽酷刑,不知何时也像亲人一样被扔进焚尸炉。这样的生活,毫无尊严可言。有一天,他赤身独处于狭小的囚室,忽然有一种全新的感受,后来他称之为“人类终极的自由”,那是纳粹兵永远无法剥夺的自由。虽然纳粹控制他的生存环境,摧残他的肉体,但他的思想意识却是独立的,能够超脱肉体的束缚,以旁观者的身份审视自己的遭遇。在纳粹死亡营里,只有这种思想意识上的自由是他人无法剥夺的,即后来他在自己书中所说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人,都还有最后一种自由——选择自己态度的自由”。
这种“人类终极的自由”才是安放自尊心的最佳住所,而自己就是手握钥匙的主人。
所以,我的自尊心,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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