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画大杜”的艺术人生
闯入我精神视野的诗人有三位都姓杜。前两位是被称作“唐诗大小杜”的杜甫、杜牧,后者则是当今活跃在石门诗词书画界的大杜先生。由于他出生于新中国宪法诞生的那一年,便有了一个看似平常却非同凡响的名字—杜立宪。
我与大杜先生相识于一次在山西省的诗人采风。一行三十多人,他话虽不多,却总是在第一时间用微信与大家分享诗情和美图;采风刚结束,他的组诗就在《晋中日报》露面了。在他眼里,那满山的柿子树就是“一束束凝固的礼花,时刻为大地开放;又像留守者的黄手帕,向远方的亲人诉说着担忧。”在滹沱河畔,他捡起一块“嫦娥奔月”的大石头,发出“靠近月亮的地方,我拉住嫦娥的手,感受广寒宫里的温暖,在生疏的舞步和口琴的微颤中,梦回汾河之畔。”的吟唱。原来,他还是一位四十年前在山西下过乡的老知青。
从采石场返回途中,他以花甲之躯身负足有二十多斤重的石头,妙语连珠,矫健如飞。随我采风的内人冲我嘀咕:“人家不但比你帅,比你有才,比你劲道,还比你长的年轻呢。”瞬间崩溃的我忍不住喝问:“有你这样拿老公与人比的吗?我可是整整比他小十岁啊!”
那次采风活动的食宿安排极度简朴,大锅饭,大土炕,大茅坑,迫使我追忆远逝的童年岁月。与五条汉子挤在一个炕上的大杜先生倒是别有感慨:“忽听隔壁师妹喊,原来踢倒尿罐罐。还是诗家爱浪漫,梦里朗诵呼噜牵。山西土炕今又热,大杜归来不换衫。”组织者带着大家去考察一个养殖“朝鲜虹鳟鱼”的小水库,当大家热烈讨论要不要让虹鳟鱼参与一下我们的晚餐时,只见大杜先生从容地掏出几张大票递给渔主:“来三条大个儿的鱼,算我请。”
有鱼有篝火的舞会岂能没酒?在“豪情大杜”的感召下,我冒着在山沟里迷路遇到狼的危险,找到一个小卖部,拎回一桶十斤装的二锅头。那个夜晚,有月有酒有篝火,有歌有舞有诗友,更有大杜先生充满深情的口琴伴奏。大家兴致盎然,豪气冲天,让闻声赶来的几十个山村少年如痴如梦如过节。
初识大杜,便觉得这是一位才气义气皆“牛”、诗情豪情俱“酷”的高人雅士。我想,这“大杜”之雅号,除了来自他对杜甫先生的推崇,或许还有大度从容之意趣吧!虽说此“大杜”难及彼“大杜”的诗境,若论起做画儿的功夫肯定在杜甫先生之上。呵呵!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头上有“杂志社总监”、“学院客座教授”、“多家书画诗词学会组织者”近十个头衔,而他首屈一指的功夫当属以“成扇画”、“双面一画”见长的扇画创作了。难能可贵的是,知天命之年他才起步练习扇画,不知用秃了多少画笔,报废了多少扇面,这才修成“正果”,有了“扇画大杜”的美誉。突然想起,齐白石老人不也是五十七岁“北漂”之后才大器晚成的吗?
大约是一个雾霾天。大杜先生一边自斟自饮地喝酒,一边把玩他一个月前封笔的《双鹰图》,他多希望这两只鹰能穿云破雾、举翼苍穹啊!时而又发出感叹:“这有缘之人哪里去了?”话音未落,一位叫东方飞鹰的朋友在微信上向他索画,他不禁眼前一亮:“就他了,就他了!”
小心翼翼地打开大杜先生快寄过来的《双鹰图》,这不正是我的生命图腾吗!那俯视山川大地、昂首星月苍穹的气概,不正是东方之鹰的精神写照吗!双鹰!他们是夫妻吗?他们是父子吗?他们是对手吗?不!一只是我,一只是我的影子;或者,一只是我,一只是大杜先生。其实,他们就是互相守望、不离不弃、相知相惜的同类或朋友。双鹰是他们的图腾,双赢是他们的使命。
夜深人静,听双鹰为你唱一首歌吧!就唱扇画另一面苏轼先生作词、大杜先生题写的《明月几时有》,和着大杜先生悠扬动听的口琴伴奏,还有风。
且把诗心唱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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