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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阁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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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小巷略显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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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喜怒或哀乐,微笑永远挂脸上。面具下的人用来形容日本人再恰当不过。
有的时候,不需要用言语便能感动人;有的时候,一个微笑动作就会使你牢牢记住永不忘。在超市购物,日本人收银员总是在你将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合掌于胸前,身体微微前倾,脸带微笑,轻轻地道声: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仿佛是与你道别,更仿佛是期盼与你再见面。哪怕你只买了一瓶80日元的伊藤园的绿茶,这个动作这个微笑也不会省略,更不会因敷衍而走形。要说温馨,这就是温馨。要说感动,这就是感动。有人会说,这是她们的机械动作,这是她们的无心之笑。但正是因为是机械动作,正是因为是无心之笑,我们才刻骨铭心,我们才眼睛一亮,哦,原来在至上的服务中还有这个细节可以把玩。
从生理上说,作出笑脸时至关重要的肌肉是“口周肌”,即用于带动嘴唇或向前奴嘴的肌肉。不过从生理学上说,日本人的口周肌则很不发达(这也是日本人英语发音不好的一个生理原因)。既然很不发达,既然很难哈哈大笑,那就微笑吧。嘴角总是带着一丝微笑,当然也可理解为日本人的“装”。但问题是这个“装”经过漫长岁月的积淀成了一种情不自禁,成了一种知性。因此日本人生出了“smile”要比“laugu”来得优雅来得文明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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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艺妓
而在申奥时创生出的“おもてなし”(款待)概念,其精髓就是微笑而不是哈哈大笑。所以英语创生出固定组合:Japanese Smile,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它至少是一种礼仪和美德吧。这就像陪酒女,总是微笑留给客人,哭泣留给自己。川端康成的《雪国》,其主人公驹子对客人有“举止十足的艺妓摸样。”但酒尽客散之后,她借着酒疯,哭泣地高声呐喊“头疼啊,头疼啊。苦恼,苦恼。”撕碎的灵魂在抽泣。
4
日式人情——受恩与蒙恩的文化体质?
日式人情是个怎样的人情呢?
其实,日本人总是活在互欠的人情网之中。
日本人从银行里借钱,总是先还利息,从不想着还本金。利息生了再生,没完没了。几年下来,还息的钱倒超过了本金。但日本人还是不急不慢地按月还利息。即使有钱了,也不急于还本金。这是令中国人怎么也看不懂的做法。按中国人的想法,借的钱应连本带息一起逐步的还,才是聪明的做法。
其实,日本人的基本思路是,向银行借款,我蒙受了你的恩,因此我要慢慢地双倍地还你的情才是。而作为蒙恩的银行方面则认为,你向银行借款,使银行钱生钱,为报答你的恩,本金暂可慢慢还。一个慢慢借,一个慢慢还,使受恩和蒙恩(债务人和债权人)永远处于无法了断的人情网之中。在日本,料理店上菜的时候,或在商店买东西结账的时候,日本人讲得最多的一句话是“すみません”(对不起)。这里的“对不起”绝不是说菜还没有上完,或帐还没有结清的意思。而是说我受了你的恩惠,但我现在暂时无法回报你,很对不起。不管怎么说,这事还没有完,我将设法回报(日语“すみません”的动词就是“すむ”的否定式,意味“没有结束”。)。这样,偿还别人的恩情,不辜负别人的情义,就成了日本人做人最大的尊严。这正如美国学者所说:“恩重如山,它使你放弃了别的任何选择”。为了便于报恩和感恩,日本干脆集中一年二次的全民互动送礼:7月份的“中元”和年底的“御岁暮”。这里,与西方人感恩于“万能之主”不同,日本人则是对往昔和社会上欠着恩情债的人感恩。
但问题是,日式人情还有这样的说法:如A送3000日元的礼品给B。B仅用1500日元来还礼,A就会生出不快。但如果B送上了价值10000日元的礼物,A就会生出被人嘲笑与蔑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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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在日本人看来,礼还少了是种耻,礼还多了也是一种耻。为什么会有耻的感觉的呢?这又与“恩”有关。日本人将人情看作是返恩,报恩的手段与机会,但如果从中生出不均等,日本人就会认为是大事情了。他就会重新思考与这个人的“恩”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出了什么问题。然后寻找补救的措施,或者干脆断绝与这个“忘恩负恩”的人联系。但这个断绝也不能一下子断绝,必须慢慢的,让对方没有太大的感觉中断绝。
由此故,如果碰上了该送礼物的节日,还得要送才是。但是礼物的价值必须缩水,从原本的3000日元的礼品,降至2000日元甚至1000日元。而收受礼物的对方,当收到已经缩水的礼品,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知道“恩”出问题了。如果他想挽救,他就必须返还加倍的礼物,如果他不想挽救,他就对等地寄出礼物。至此,二人的关系就断裂。再碰上送礼的节日,也不会再赠答互酬了。
问题的戏剧性在于:日本人一方面热衷于报恩感恩,一方面又深知恩所带来的麻烦。因此毫无缘由的受到生疏者的恩,对日本人来说是最讨厌的事。由此故,日本人对大街上发生的天灾人祸一般不予理睬。这并不是冷淡麻木所至,而是因为他们认为除了警察之外,任何人随便插手都会使对方背上恩情之债。明治以前日本就有一条著名的法令:“遇有争端,无关者不得干预。”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有明确的职责而出面相助,会遭人怀疑是不是想从中捞点什么好处。由此故,你对日本人越好,送得东西越多,他反而越不自在越反感,因为这会增加他的人情债,从而触动他敏感的自尊心;反过来,你对日本人越冷漠和越不在乎,他反而越舒服。因此,在日本,态度冷酷甚至粗野的青年被视为“好”青年;在修行中,越是粗暴的老师,就越被认为是最有帮助的。所以这也是日本人也送礼也回礼但就是生不出开后门的中国式的人情债模式的一个原因。这是为什么?这里的一个看点在于日本人的送礼本质是基于报恩和感恩,是基于我欠你的还给你,然后不再生出新的人情债。这种送礼本质决定了难以生出拉关系走后门的模式。如果送礼是为了走后门,岂不又生出了新一轮的人情债?这是日本人最不希望的结果。
这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悖论:一边是恩重如山,情义无价;一边是躲避恩惠,逃离情义。但报恩感恩的文化体质,能自主地提升体制内的忠诚度,能润滑人际关系,却是不争的事实。在这方面,日本人显示了他的智慧和狡谐。
5
日式中式——只能亮眼于歌舞伎町?
今晚有月亮。
冷冷的月光,散向新宿歌舞伎町二丁目的街面上。街面在留下清辉的同时,连带周边的几家情人旅馆的屋尖,都披上了冷硬色。应该给人温馨欢爱之地,在月色下,也只能强欢笑颜。尽管大街是骚动的,热腾的,甚至有些路段还是人满为患的。男人拉着女人,女人勾着男人。齐刷刷,白嫩嫩的大腿,在超短裙的一闪一闪下,向着夜色发起攻击,拨动着男人的视线。皮条客们在拉客,虽然东京警方的严打,公开的拉客已经很难,但还是有些腰圆膀壮的黑哥们,或打扮成小鲜肉的日本男儿们,在瞄准行人,针对性的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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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挨一家的酒吧,伸向黑暗。有时一不小心,就会被黑暗拉进去。拉进去之后,倒也生出了明亮和鲜活。首先是妈妈桑笑盈盈地出面迎客。然后是袒露的小姐温柔地递上毛巾招呼客人:喝些什么?威士忌加冰块。冰冻啤酒,水果品盆,炸薯条。端了上来。先是啤酒干杯,然后是威士忌加冰块的杯子在手中摇晃。冰块的撞击声。小姐的嬉笑声。当然还有小姐身上的香水味与香烟味混合,刺激着小小的空间。座台的原以为是日本小姐,但日语多说了几句后便露馅。之后干脆就用中文了。
丝质的触感,柔软的酥胸。有时低语靠近的时候,发丝骚着客人的脸鼻,痒痒的,酥酥的。
“今天来生理了。”
坐在一旁的小姐突然嫣然一笑如是说。毫无脸红和腼腆之意。
这是小姐们的“专业”用语。意味着我可以跟你们出去。但是你们由此引起的失望与不快不要怪我。
哦。我们走进了一家可以“出张”的酒吧。也就是说可以带小姐出去的。
“那你今天为什么还坐台?”
“妈妈桑不知道。你们也是中国人。我就直说了。”她一气喝干了杯中存量不多的威士忌。然后自己加冰再满上。
只能再喝酒再聊天再唱卡拉OK了。三得利的“山崎”威士忌喝了二瓶。
我们摇晃着,醉醺醺地结账。倒是没有斩人。确实是明码标价。尽管我们是第一次到这家店。妈妈桑又送至店面口。当然那位同胞小姐送我们下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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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伎町一番街的站街女
紧身的套装,袒露的酥胸。乳沟之间的空隙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一张万元日币塞进去了。
“欢迎下次再来。”
小姐与我们拥抱了一下。送出微笑,酒气与香水味。不能说是假惺惺的,但也绝对属于职业状态。
已经是凌晨2点了。新宿歌舞伎町总算回归空旷与静谧。
“你说这家酒吧是日式的还是中式的?”
“我看都有点吧。”
“对工作的认真是日式的。但是耍小聪明则又是中国式的。”
我的一位从国内来的朋友如是说。
“哦,那就是日式加中式了。”
我在想:这是否就是日本酒吧的生存之道?
因为日本的酒吧已经少不了中国小姐了。
新宿歌舞伎町早已被中国人占领了。
有的日本客人进门就问:有中国小姐吗?
这是否就是日本人所喜欢的“日本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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