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脑梗,不但把自己吓得半死,还把老裴吓得够呛。
那天,阳光很好,他为了让我晒到太阳,把床推到窗台边。他推的时候我咯咯地笑,他说你还笑,你这样我好像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我说放心吧,绝不拖累你。他打断我,求拖累。
然后就嗔怪道,连生病了都不肯往他身旁靠一靠。
这几天,他每天守在我的床边,晚上趴在我胳膊边睡,一开始请的护工阿姨给我擦洗按摩,后来他亲自给我倒尿盆,为了避免尴尬,我尽量不喝水,但是一天输液七八瓶,平均一个小时也要排一次,那个时候,真的恍惚到以为是我在伺候老年时的贱贱。闭着眼,泪水莫名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以为我做噩梦了,还一直轻拍我的肩膀说,不怕,不怕…
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仿佛尘封了那几年我盼望的日日夜夜,快乐的,痛苦的,所有所有的记忆。统统涂上了一层蜡,模糊起来。唯独清晰的是,我记得,我对得起任何人,至于有没有被对得起,也不再重要了。以前希望一个人好,是想他过得轻松一点,快乐一点,顺利一点,现在不了,现在反倒希望他玩物丧志,把赚的那点辛苦钱都扔出去,最后两手空空,让他知道社会的险恶,一百万也好,两百万也罢,花的越多我越开心,证明他只是个笑话。
小半年过去了,除了没赚到钱,身体也一塌糊涂,还真的有点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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