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心事重重的回到开封,包拯正与公孙先生商讨庞雄查抄进展一事。
“这从查抄的账目来看,除了俸禄便都是皇上历次赏赐之物,并无巨额财产,会不会是已经被转移了?”包拯说。
“学生已经仔细搜查了每一寸地方、连水塘和地下都看过,应该没有遗漏。”公孙策回答到。
“此事我看还有一些蹊跷,依庞雄平时横行霸道来看,按说庞雄谋算一生,断不会这些财产就能满足。”
“这倒也不一定,大人可听过一句话‘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说不定那庞雄便是那要权之人。”
“史记中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权利权利,有权往往就跟随着一个‘利’字,公孙先生,你说会不会在他儿女手中?”
“如今庞虎已死,难以查证。且庞虎家此次已经一并查抄,并未有什么发现。”
“那他女儿呢?”
“依学生见,在庞贵妃手中可能性不大,宫中如何藏匿这巨额财产,再说一般而言,财产皆是传男不传女。大人如何认为?”
“如此说来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在没有进一步的证据之前,就依目前的证据结案罢。”包大人嘱咐到。
包大人见那展昭愁眉不展,上前问道:“如今天下已定,大势已稳,展护卫何以心事重重?”
“属下并无什么心事,大人不必多虑”展昭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敷衍说道。
包拯见展昭不愿直面心结,旁敲侧击道“听闻皇上感念庞贵妃护驾有功,没有追究她劫狱之罪,将她放出宫去了。展护卫,你觉得如何?”
“大人,皇上不追究,自是宽宏大量,展昭又岂敢妄加评论。”
“那展护卫认为,令师妹遭遇此巨变,又是祸是福呢?”包拯又循循善诱道。
“实不相瞒大人,今日我偶遇师妹,她正准备离开开封,就是近日的事了。”展昭黯然道。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庞姑娘本性纯善,在那庞家有如淤泥中开出的荷花,实属不易。你和她又有同门之谊,之前我劝你,是因为身份地位有如云泥之别,若不及时放下,会给她及你皆招来杀身之祸。如今庞姑娘已经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你应该为她高兴才是”包拯语重心长的说。
“大人,我明白,从前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明白一切都不可能了。但是我至少知道她在那里,如今…”展昭终于袒露心事说道。
包拯笑道“展护卫终于说出了心理真实所想,你不想让她就此离开。但是又不知如何挽留,更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她,本府猜的可对?”
“大人所言甚是,展某确实不知该如何是好,请大人明示。”
“展护卫,我问你,现在是何时节?”
“大人何出此问?现在自是秋季。”
“秋季是什么花开的季节?”包拯追问道。
“菊花”展昭还是不解。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令师妹想逃离官场的纷纷扰扰,却并不必远离开封,你只需帮她寻得一处结庐之处。再去问她本人意愿,若她仍一意要离开此地,展护卫也不虚此行。若她仍有留恋,那自然就…”包拯意味深长的笑道。
“属下这就去办。”展昭仿佛解开了长久困扰的一块大石,飞快的开始了寻居所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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