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标题”。
看见这几个字我想都没想,打上两个字:生姜。然后迅速的发觉这两个字并不好,于内容不够贴切,于文学不够雅致,于是迅速的删掉。
转念又一想:老子写个感想还要那么多破规矩。
于是又十分任性的打上两个字:生姜。
我知道我键入这两个字是因为什么。三个小时前(20:00)我和母亲去洗澡,一个半小时后回来,背了半个小时的单词,然后还有一个小时被肢解掉了,可能是用来看无聊的网络小短文,或者聊天去了。
我心里很烦躁,源自于身体的疲累。我把手机搁在一边,将自己完全交给桌子去拥抱,我闻到刚洗过的头发有一股生姜的清香。就这样保持着拥抱自己的姿势,很久。
我说我累了,不想打字了,现在却又坐在这里想开展什么长篇大论。事实上我连话都不想说——不如说,我就是不想说话而已。
我始终认为人是自私的。向我道歉的人实则是为了宽恕自己,所以我从来不接受道歉(是的,我对于道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滚)。向我探听故事的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是一般遇见这种的我都会用单田芳的语气给他们从头到尾好好讲一遍。我觉得看到他们后续的虚伪有那么点意思。
故事讲完之后,倾听者很难说什么,一般都是走开。
走开。
现在自己这副样子突然觉得有点恶心了。说来也是可笑,今天还教别人说要拥抱生活体味情感,如今想来我也不知道是被什么邪魔附体能说出那种冠冕堂皇的话来(或许现在才是被邪魔附体也说不定)。
很久以前甚至以感情为耻,恨不能自己就是一个空明庞然的机器,从道德层面和利益层面都综合考量做出决断,身为这样的东西去交朋友和做事。
当然了,后来有点跑偏,就导致那段时间非常喜欢发呆和失眠,对于所有的事都要现在脑子里轻蔑的告诉自己“关你屁事”。
关你屁事,这是句骂人的话吗?这是安慰,保护。
以前的自己肯定会以现在的自己为耻。
什么人情社会人间大爱,狗屁。什么男欢女爱你侬我侬,狗屎。
没劲,无聊。
做做转体运动脊柱就喀啦喀啦响。前几天朋友很严肃的告诉我以后不能再掰指节来,以后会得腱鞘炎。我说我已经得腱鞘炎了,两根手指。他说以后会变成通风,手会像鸡爪子一样伸不直,而且很疼。我说哦,那我以后不掰了。
结果现在还是掰得很欢快。
我记得我高中的时候,这边的小区还什么都没有,没有饭店,没有超市,没有什么娱乐设施,每天深夜听到的都是火车(或者高铁?)呜呜地驶向远方。我就坐在房间里给那时候的朋友写信,没时间寄出去就写下来拍照给她,有的朋友手指受伤就打字回我一封。我在那时候写了很多很多的信,还在那时候看完了《围城》和《百年孤独》,虽然现在的我关于书中的内容几乎一无所知。
我总是很怀念那时候,学的知识很有限,数学老师会占用你所有的课余时间,身为班主任的物理老师会把我写的同人没收,生物老师学历最高却永远也讲不清楚课。
就是在那样一个,你在桌子上写了什么都会被老师叫过去问一问的时候,我觉得无比自由。
我想念高中三年喜欢的那位男生,我看见阳光替我吻他,看见他坐在我正前方,脸颊和耳朵上细小的绒毛刚好能被我看到,他和同桌说的话细碎不清地传进我的耳朵,十分明显的拒绝我的好感,带着一种凌然在体育课上背单词。
我觉得那时候活的很认真,连外接圆的半径都会求。
我痛恨。
有时候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发呆还是在思索。搞不清回想往事时能听到的心跳究竟表达的是惋惜还是愉悦。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真正掌控自己剥离快感,抛弃愤怒,成为一块晶体。
喜欢是有你挺好,没你也行。爱是有你挺好,没你也勉强还行。
异性来讲,你对我硬,就是喜欢我;同性来讲,你对我撒娇,就是喜欢我。
我认为这两条适用于绝大多数人。可却不是一个那样好的证明独白,盘古开了天地一切仍在混沌,每一块光斑都像是隔了层磨砂玻璃。
哦对了,我前几天开窗的时候发现又个蛾子死在窗户和纱窗夹层之间,给我恶心死了,我怀着巨大的恶心把它包着纸捡起来扔掉。
诶哟,这么一打岔就忘了刚才想说啥了。
又胡说了一千多字儿,够了。
关灯,上床,睡觉。
我想起来我小的时候总是自己在家,那时候我喜欢把所有娃娃都从最顶上的储物柜里翻出来,打开所有雨伞做成一个小空间,把娃娃都放进去,我也跟着钻进去,然后就跟娃娃一起玩。玩什么我早就忘了。
我现在依然可以钻进伞里,只不过要努力赚钱买把大伞了。
你为什么要看到现在呢?因为好奇吗?
你明知这一切毫无用处,你我也不会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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