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农民家庭。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父亲当过三年的兵,回来后就和母亲接了婚,母亲是一个孤儿,从小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只有三姊妹在一起生活,三姊妹在一起的生活异常艰难,但三姊妹的关系非常好,彼此间进行心灵上的相互温暖,给母亲的童年带来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家庭的原因造就了母亲勤俭持家,善于人际交往,乐于助人的良好性格。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做事踏踏实实,从不偷奸耍滑。父母的结合是在媒人的撮合下完成的,母亲就是看上了父亲的老实本分,想拥有一个完整温馨的家,才和父亲结合在了一起,组成了我的家。
我家共有三兄弟,家庭比较贫困,儿多母苦,在我的记忆里,不但母苦,父亲也苦,父亲长得非常魁梧,高高的个子,一张方形的脸,黝黑的皮肤,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眼神善良而有诚实的表现,年轻力壮,曾经是村上力气和饭量都是最大的,转业回家到昆明打工时,曾经徒手提着一辆单车打倒十几人。我们兄弟几个出生时集体分地已经结束,家庭分到的土地较少,不够种,粮食也只够吃半年。从我记事起父亲就经常在外做帮工,早年挖煤、改树(锯木板),做不同类型的小工来补贴家用,有时甚至无米下锅。还记得有一次,父亲和母亲到爷爷家,从家里刚刚吃过饭,爷爷喊父亲吃饭,父亲抬起碗就吃,而且一吃连续吃了六碗,母亲特别奇怪,刚在家吃过饭,怎么就又吃呢?当着爷爷的面,母亲问父亲,“你怎么刚吃过饭,你又吃,而且还一连吃了这么多?”,父亲淡淡地说:“家里粮食少,你又带孩子,我把粮食留给你吃”,父亲的话语打动了母亲,也因此爷爷才答应帮我家去借粮,父亲的饭量才得以恢复正常。
很小的时候,父亲常年在外做工,家里只有母亲下地干活,从懂事起,一天就有干不完家务活,上一至三年级时,除了每天上课,下课十分钟总是要回家来煮猪食,再下课再抬猪食锅。除了煮猪食还要挑水、做饭、带二兄弟,二兄弟叫余书,小时候就有鼻炎,脸上常常敷着厚厚的鼻子锅巴,一张圆圆的脸,半黑半白的牙齿,爱笑,笑起来异常可爱,一看上去就是个面善心好的主。二年级时,余书还小,又没有人帮忙带,就是我一个人带,他常常在二年级门口睡着,所以我常常一边听课,一边在揣测着教师什么时候下课,一下课我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把门口的二弟抱开,害怕别人踩着他。
都说环境是影响孩子的重要因素,这话大体不假,二弟小时收到环境的影响就教大,那时死人往往要请先生来超度几天,先生来了后敲锣打鼓,边念经边打木鱼。二兄弟小时候就带领一起一天就模拟先生念经的过程,也唱着“观世音菩萨来接你,接你的亡魂上天堂”,唱得惟妙惟肖,声音停顿等都极像,可惜父母都不知道孟母三迁的故事,没有给二弟一个优秀的教育环境,否则说不清楚要培养出一个大家来也不一定。
二弟还有一个极大的特点,心肠极好,这点从小时候就能看出一些来。一天我和母亲到山上做工,直到天黑我们才从地里回来,做了一天的工我们又累又饿,回来发现二弟正在邻家院坝里哭,见到我们他异常高兴,就跑到门后面去拿他给三弟留的饭团,饭团是一个白米饭团,饭团是奶奶给的,他用一把粽叶做的拂尘包着,这个饭团他一直留着舍不得吃,说是要留给三弟余坤吃的,这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是个多么大的诱惑,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让他保存下来,留给三弟啊!
我属于比较早熟的那一类孩子,上二年级时我就特别喜欢我后桌的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人长得漂亮,干干净净的,两个小辫子总是一甩一甩的,总是幻想着她能成为我的媳妇就好了,她考着墙,我也靠着墙,模仿着她的许多动作。也曾经试着接近她,想和她一起玩耍,但内心中总是有一种深深的自卑,老想的是家庭条件不好,自己不突出,不优秀,等到自己优秀的时候再去追求。
二年级的语文老师是一个民办教师,他喜欢读武侠小说,能够把武侠小说中的故事情节讲得津津有味,也许是武侠小说看多了的缘故,总喜欢给学生起外号,学生一旦上课走神,他总是噜着嘴,瞪起一双大眼睛,凶狠狠地给学生起上一个不雅的外号。什么“牛鼓眼”、“大白眼”、“老蛇眼”等,给自己的孙子也起了一个“灰包鼓”的外号,书教得不错,善于写毛笔字,讲武侠小说中的故事,就是为人较为好色,当我年龄大一点时也常和我们说起他的风流韵事,曾经因为和别人家媳妇有一腿而被打住了两个月的院,身体恢复后又继续教我们。我们议论他的也总是他的讲解的故事,大家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起绰号的这一点,被他教过的学生基本上都被他起过绰号,特别的反感。我被他起的外号叫“牛鼓眼”,至今我仍然记得清清楚楚。至于当时的数学教师是谁?因为没有特点,又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和特点,已经被我全部遗忘了。
从二年级开始就学挑水,刚开始时一只桶只能挑两瓢水,挑着空桶都感觉很重,加上水很就更重了,第一次挑上爬不了坡,在村上一位姐姐的帮助下,才顺利地把水挑到家,在学到如释重负时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和认识。
繁忙的家务活直到我开始读四年级才结束,因为四年级已经不能在本村就读了,要到邻村去就读已经没有再像一至三年级这样繁忙,虽然家务活还是很多,但是已经要好很多了。
四年级开始,我又进入了新的生活,五年级美丽的王老师,六年级庄重严肃的爱老师,有着被老师逼着用软刺扎嘴,被老师关到教师里面背书(教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关了一个晚上)的过去,结果怎么样?请看明天更新。
记忆中的山谷 记忆中的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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