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他问。
嗯,你来了?
他笑。
他开始把我睡觉前放进冰箱里的肉和菜拿出来煮。
你做梦了,他说。
嗯,很美,怎么又是这两个菜?
他呵呵:你的冰箱里永远都是这两个菜……
这倒也是,我说着拿了杯子去刷牙。
他继续炒他的菜。
这让我的牙,刷得手忙脚乱的。
他笑:你可以等我炒完菜了,再洗脸刷牙的嘛……
我表示抗议:还不是你担心菜凉的快嘛!
这倒也是,对了,梦到你心爱的女人了?
嗯,虽然还是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感觉是她了。
你要去寻她么?
想过,但不知道怎么找,你知道么?
我哪里会知道,再说,我又不喜欢她。
这倒也是。
终于,我手忙脚乱地洗刷完毕,他也手忙脚乱地煮菜完毕。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你心爱的女人怎样了?
老样子吧,他说着,嘿嘿笑。
你还笑!你多久没联系过她了!?
嗯……很久了。
这怎么行!我生气了。
她会坚持她的坚持,即使我不再联系她,她还是那个她。
那倒也是,我说,不过我不喜欢你这心态。
他笑。
我也笑。
饭吃一半。
他问:外面天气挺好的,要不要出去走走?
和你?我问。
不可以么?
我还不如继续睡觉。
哇,还睡,你都睡了一天和一个大半夜了……
反正我吃饱了,什么都不怕,再睡个一天一夜,也不怕。
你吃饱了就睡,她知道了不好吧。
哇,你在我这里白吃白喝的,不是想要出卖我吧?
我哪里白吃白喝,这菜是我煮的。
那倒也是……咦,你什么时候煮的?
你刷牙的时候。
噢,怪不得,怪不得我刷牙刷得手忙脚乱的……
我做了个梦,你知道么?我问。
他说:当然知道,你刚才说过了,你梦见你心爱的女人了。
原来已经告诉过你了啊,真没劲。
终于默默把饭吃完。
收拾了一下碗筷,继续睡觉。
我还可以继续刚才那个梦么?
嗯,他想了想:相信就可以了。
然后我沉沉睡去。
他竟然跑到我的梦里来了,我当然是责备他一番:你又不喜欢她,你一跑进来,她就不会出现了。
我是不喜欢他,若是,她喜欢我呢?
这倒也是,我若有所思。
我们一起默默地等她出现。
这也不是个办法啊,这么干等着,这梦做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如醒来多喝两杯酒。
酒已经被你喝完了,再喝就要到楼下买,你懒得下去么?
我懒得下去,我说。
我们继续在梦里等。
你喜欢她什么?他问。
喜欢就喜欢,哪有什么跟什么?你问那么具体做什么,我靠,你怎么老是问这种让我心虚的问题啊,好吧,我也问问你的痛处,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其实吧,我认为一直以来,喜欢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怎么可能!
因为,你喜欢她的时候,你忘了我对她的讨厌,而我讨厌她的时候,我又一直在想着你对她的喜欢,你说你喜欢她,其实你不了解她,你让我讨厌她,其实我最了解她。
那倒也是。
看来她应该不会来了,梦的出口又变窄了,我们出去吧,我说。
再等等吧,他建议。
可是我肚子饿了,要不你先出去煮菜?
他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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