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
一道红痕为她的人生填了一个句号。就那样的 已经固执留在手腕的的一抹红。
我这样坐在书桌前,写下这句话。旁边是一把削铅笔的刀,一本只记了三句话的笔记本,还有一本卷子。以及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的未来
她哭着给我打电话,她说,她不应该相信他们,把所有的事情和他们说,到头来,却被拿作让她放下的借口。
信任在有些时候如此的廉价。廉价到我们可以将它置之不理。
所有能放下的东西都是不值一提的。不必去想太多。也不必为它费尽心神。
就这样。
两个小时过去了,她在电话的另一边哭得声嘶力竭,我在这里静静的听。嘴里吐不出一句话。我想,能说什么呢。是啊。我又能说些什么呢。虚假的安慰,告诉她,你应该理解。
理解真是一个可怕的字眼。
我们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我有些慌张,她一直在哭,想要哭尽所有的泪。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只能在电话的这头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但这样却使得我更加焦躁。
电话的对面没有了声音,我持续这个动作没有变化。
滴答的响声持续着,没有断。
你听。
我的手有些僵硬,有点冷。
我低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对啊,本就什么都没有。那我到底看的是什么呢?我有些奇怪,但不想去思考,因为我的思绪似乎开始变得迟缓。
我抬头看了看手,一道红痕在手腕处固执的停留,不算黏稠的液体疯狂的滑落,滴答,滴答。
血,
滴在白色的瓷砖上,我想,此刻她应该是头伏在桌案上,一只手在头下垫着。只是不知道她此时的眼眶是不是红的。我想,应该差不多。不要问我差不多是什么。我无法解释这个差不多是什么。另一只手也放在桌面上,只不过不是那么干净,红色的血衬着不那么白的手腕,在原木色的桌面上,有些狰狞的准备迎接第一个发现它存在的生命体。
原来是这样。
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身体有些泛冷。有些昏沉的睡意席卷了我的大脑。我想挂掉电话,但想了想,我还是听一下她的声音,我缓缓的将电话贴近我的耳朵。那面却只是传来模糊不清的电流声。真是奇怪。
我放弃看着手中的电话,对面已经没了声音许久,我想,她已经走远了。
我挂断电话,笑了笑,不说话。
我将头伏在桌案上,一只手在头下枕着。另一只手有些狰狞。就像刚才那样。这个桌面很大,足够把我手臂及其以上部位稳稳的托住,不至于滑落。也许血会顺着手臂留下,滴在椅子上,然后在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音。这似乎是一个漫长至极的过程。不过,也算不上什么。
滴答,滴答的声音依旧固执的停留在空荡的房间里。
或许她会停下,那一抹红变得更加深邃。那时,我就抓不住她了。我想,我应该能追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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