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字数:1961
谭维维唱了一首新歌《小娟》;
唱出了被家暴的凄惨,以及受害女人们的呐喊!
我揣测谭维维写这首歌时,是把牙齿咬在肉里的决定——
如果互联网没有记忆,那就把女人的悲剧写进歌里去。
正如我从家里逃出来时,咬破嘴唇发誓——
永远不认他,找到妈妈后,更要惩治他。
父亲——这是多么伟大的字眼,而用到我的父亲王刚身上简直是亵渎。
“王刚,你是无耻败类,你怎么不早死,你打妈妈、打姐姐;
害的我们一家母离子散,王刚,你还给我妈妈呀——!”
如果,不知道王刚给我们造成的伤害,你一定觉得我是个不孝的女儿。
今天,这个狠毒的施暴者,舔着脸,来找我赡养,我该怎么办?
家是温暖的港湾,可是我的记忆,家是寒冷的可怕的地狱。
当我记事起,就几乎天天看见王刚打骂我的妈妈。
妈妈是带着姐姐嫁到王刚家的,后来有了我。
王刚,那时都40多岁了,是个老光棍,好吃懒做,谁敢嫁给他?
我妈妈命运多揣,王刚串通说媒的诓骗了妈妈,她一脚踏进了火坑。
从我记事起,王刚就没有好好干过活,整天浪荡在村里,不是玩牌就是喝酒。
有时他走到地里看着妈妈干活,也不知是哪让他看不顺眼了,跳过去就踹打。
妈妈经常被王刚扒光身子打,开始,妈妈还挣扎着喊几声;
后来不管是白天在地头干活、还是在黑夜炕上,无数次的打都是无声的。
妈妈被打怕啦,被打麻木啦。
这样的打骂侮辱,竟长达十年之久。
那时,我看妈妈就像风中的蜡烛,飘摇着燃烧,损耗着仅有的一点力气。
从小到大,王刚没有给我们买过一件衣服。
妈妈捡人家扔掉的,或者穿的不再穿的,
拿回来套在我和姐姐身上,妈妈常常是掉着眼泪小声说着,对不起。
我和姐姐就像一双流浪的小狗,围着家和地头转,饿了就舔舐着王刚的残茶剩饭。
夏天我们几乎是裸着身子,冬天的棉衣,几乎都没有棉花,薄的像纸。
这些我们都不怕,因为有妈妈在,怕的是,王刚那近乎疯狂地肆孽。
生在这样冰冷的家,摊上这么个魔鬼父亲,我们娘仨的命,苦的像黄连。
妈妈开始自言自语了,眼神茫然地看着大山以外的天。
一次,妈妈坐在炉前,眼睛直直地看着空空的锅,
我问妈妈,干什么呢?
妈妈说:二妮快看,一大锅肉,好香。
我哭着说:妈,我怎么看不见?
她着急着说:怎么能看不见呢,快烧火,你爸要回来啦。
我怕了,妈妈这是傻了、疯了吧。
一天,妈妈不见了,我和姐姐找啊、找,找遍了村里各个地方都没有。
我和姐姐去求村长,跪着求他帮助找妈妈。
村长叫了许多人找了一天,也没找到。
我和姐姐恹恹地回到家,王刚睡的挺香。
找遍锅台,他没有留下半块馒头、半碗饭;
我和姐姐坐在炕沿,一个晚上等着妈妈——
但是,直到现在,妈妈都没有再回来。
我和姐姐即盼妈妈回来,也不愿妈妈回来。
心底里祈祷妈妈跑远一点了,王刚找不到的地方就解脱了。
妈妈跑了,王刚没有一丝收敛,更没有愧疚,他反而开始打姐姐。
#烟头不往地下扔,他拿着按在姐姐的腿上,烫的滋滋冒烟,姐姐哭的求他放手。
#姐姐做饭咸一点、淡一点,王刚都会伸手就打,不是揪头发、就是打耳光;
#更可恨,他竟多次强奸了姐姐。
这是我后来知道的。
直到今天,姐姐都不敢留短发,因为头上好几块都没皮,露着鲜白的肉;
直到今天,姐姐都不敢穿裙子,因为腿上全是被烟头烫伤的疤痕。
#王刚对我也丝毫没有父亲的关爱,倒是有无耻的觊觎。
#记得,我慢慢长大后,王刚喝多了酒,趁我睡觉悄悄爬到我的身上;
我哭闹、捶打他,他死死地捂住我的嘴,并打我的脸,
直到一天,趁他又喝多了酒姐姐拉起我跑了出来。
我知道,姐姐救了我也救了她自己。
家暴是一种比较普遍的社会现象。
受暴者在家庭中屬于弱势,往往忍气呑声。傍人很难干涉,
有待于立法制止家暴,形成社会压力,有效的帮助弱者。
我和姐姐跑出很远到了县城,开始浪迹江湖。
姐姐什么活都干过,姐姐给人家搓澡、按摩,挣钱供我上了技校。
姐姐至今没有嫁人,精神不是太好,常常自言自语,嘟囔着找妈妈、妈妈——
不管我们在哪里、干什么都在留心找妈妈,
可是,至今没有妈妈的任何消息。
如今,我在县城一家洗车房做洗车工,日子过得不舒心,
因为,没有妈妈。
妈妈还没找到,
可是,王刚却像疯狗一样闻着我和姐姐的味找上门来。
逃离家暴,是受害人唯一的选择吗?
是,至少我们娘仨是;
如果没有逃离,妈妈必然被王刚打死——
我和姐姐也难逃厄运;
今天,既然你王刚敢找上门来,那就法庭上见,我和姐姐相信,
等待施暴者的是法律的严惩!
我呼吁,社会执法机关,要把防止家暴当成大事来抓一抓!
我和姐姐做好了准备;
大家说,我这样做对吗?
正当我写下这篇小文时,
与我同在洗车房打工的河南籍女人胡桂花出事了;
被她老公打伤住了医院,据说打的很重,已经辞了工——
有人说谭维维唱的《小娟》写的词很可怕?可怕嘛?
可怕的是每天都有可怜的女人遭到家暴;
更可怕的是,全国每5天,就有一个女人因家暴惨死;
也正如我家发生的悲剧,还在继续着——
天寒地冻,妈妈也不知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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