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这次机会,不仅让我也让大户室的人,变得很超脱,大家似乎都认可领头羊这个概念,都在关心未来股市的领头羊板块和领头羊股票会在哪里,大家群策群力,共同分析,不计较小机会的得与失。
在这里,大家似乎又找到了“组织”,从打来到这个新的大户室以来,这里的几个哥们相处就很和谐。
那时候的股民,罕见长线投资者。股市的长线投资者,一般都是被动出现的,比如买到一只股票,被套死了,不舍得割肉,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就变成长线“投资者”了。然后回单位上班,把自己的持仓忘掉。
等指数行情发动,这些股民所持有的股票,几乎所有股票都会上涨。不少人又把解套出来的钱,继续买进其它的股票里面滚动操作,几个来回折腾折腾,发现自己又被套了,然后再次回家,等候下次行情的到来,再如此如此一般,循环往复。说起来,真要是这么操作,赔钱也很难,只不过就是浮动账面是亏损的,但不是事实上的亏损。这种人给自己的定位很有意思,叫“死不割肉的小散”。我觉得要是坚定他们自己的定位,他们就很难不赚钱。这种人多大多属于女性,而且中年以上女性偏多。
总说股市这种地方只有一成人赚钱,是指期间内的个人市值统计,而事实上赚钱的人远不止一成,起码我所在的大户室,赚钱的比例是100%。我那时候接触过不少散户朋友,不少人都是赚钱的。
在股市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有些人在股市赚钱了,会到处宣扬吹牛,这样就会出现传到效应,吸引更多的人入市。赔钱了,苦果闷着自己吞了,这就是很多股民的一种心理,喜欢拿自己成功的案例说事。毕竟,赚钱了面子好看,满世界吹吹牛皮,也不算什么。眼热的人可能也会来,股民的队伍就是这样一点点壮大起来。
在散户大厅,我所接触到的股民,感觉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入市普遍比较盲目。都说是为了赚钱到股市里面来的,但有几个很关键的问题,很多人基本上心中无数:到底怎么赚钱,赚多少钱,自己的股票为什么能够让自己赚钱,……等等问题,很少有人能够对自己的行为有精准的而且是坚定不移的定位,真有点像进赌场,输赢全靠运气。
舆论的导向,基本上就是“追涨杀跌,快进快出”的投机套路。会不会有所谓的长线投资的好公司好股票?当然有而且不少,但是在群股齐涨齐跌的市场环境下,好的上市公司,股价反倒很滞,既滞涨还滞跌,反倒不被股民喜欢。不少人也确实看好绩优股,但往往都是很难赚钱。
1994年“八一”行情,估计不少人在这轮行情赚到钱了,股市这种地方赚钱的故事总是传播的比较快,盈利效应会吸引更多的人进入股票市场,炒股大军也就是在这种示范效应下,不断壮大的。
1994年下半年,我家也出事了。和很多同龄人相比,我的家庭确实给了我一个宽松的环境,特别是父亲。
我父亲并不是那种传说中的“土八路”出身,在加入新四军之前,读到初中二年级。在解放以前,中国纯正的文盲率可以达到80%,剩下的20%,最少也有一半是基本文盲。父亲到了新四军队伍上,他的文化水平,在部队上肯定算是知识分子。
我母亲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但父亲和那时候很多他们同级别的老干部相比,文化水平还是比较高的。从我记事起,我一直生活在比较宽松的家庭环境里,按照今天的话说,只要是正能量的想法家里都很支持。甚至是我当初大学毕业不到两个月就辞职,这位老同志知道后就是一句话:出去闯闯挺好。
那些年我在外面折腾来折腾去,父母没有给我一点点压力,我自己也没有什么刚性负担,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种状态,没有一点经济压力,更没有精神负担。
父亲在1990年,在一次机关工作会议上的讲台上,突发脑血栓病倒了。作为高级干部,享有当时国内顶级的医疗条件,恢复得还算不错,不过那次工作会议也算是他最后一次上班,毕竟年龄已经大了,国家后来有了硬性规定,什么级别的干部到了年龄,必须退下来。父亲办理了离休手续,从此离开了工作岗位。
离休下来的那几年,可能是这位老同志一生中最轻松的日子了。毕竟老朋友老战友老上级老下级遍及祖国各地,在他身体得到一定恢复以后,我的父母经常受邀,前往国内很多地方的高干疗养院,做休闲旅游。
作为他们的儿子,看到他们每年都有几次这样的快乐出行,很是欣慰。那时候上面有一个“中顾委”,上行下效,下面很多省部级单位也设有对应的“顾问委员会”,让老干部发挥“余热”。我家这位老同志也在所在部委的“顾问委”名单上面,不过我印象中,他是既不顾也不问,算是离得彻底。
到了1994年,老同志身体出了结石,不得不到北京医院手术,术前主治医生是这样和我母亲是这样谈的:
“老同志身上有弹片,又有血栓,心脏也不好,手术有危险,可能引发二次血栓发作。”
“不做掉结石,老同志更痛苦。”
您一定懂了,这是个没有选择的选择,父亲知道这一情况,毫不犹豫选择手术。作为他身边唯一的儿子,我的态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痛苦着活着。
手术很顺利,看见他从手术室里出来,安然无恙,我很是欣慰,高高兴兴地忙我那点事情去了。
瞎忙了半天后,我下午完事以后又跑到医院去看老同志了。一进病房,老同志状态极好,送给我的全是开心的笑脸,这也是我从小到大,对父亲记忆最深的笑容,一种释怀、开心、自在、对未来充满快乐憧憬的笑。那种笑容,几乎定格了我对父亲所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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