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很多年以前,那一年我八岁,还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我爸爸是县警察大队队长,妈妈是党委办公室主任。当然这都得益于我爷爷曾是县人事局局长。那个下午,连续下了几天的雪依然静静的下着,雪花飘飘,白墙红檐,行道树肃穆的站立两旁,远山朦胧,苍翠起伏,天空一白,不失为一幅漂亮的风景画。
爷爷同往常一样带着我去打麻将,和爷爷待了一会儿,特别无聊,我便自己去玩了,可能是爷爷全心打麻将没注意到我的离开,或者是对我十分放心,任我自己去玩。游戏厅与爷爷的麻将馆只隔了一条街,我经常去玩。不知怎么回事,我玩了一会儿街头霸王就睡着了。醒来时我躺在一张床上,并且听到了爷爷与人争吵的声音。另一人的声音我也很熟悉是游戏厅的大哥哥,他人很好,不会凶我,而且关心我,会给我一些好吃的东西,会陪我玩。爷爷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我能感受到其中的怒气。他大声的说:“你开个游戏厅,残害未成年人,你不晓得这些娃儿爹妈老汉儿挣钱多幸苦。”大哥哥的声音有些微弱我听不清,最后爷爷便勒令大哥哥关闭游戏厅,说游戏厅是一个不干净的地方,残害少年,是国家的蛀虫。最后他对着我大吼:“走,还要我来请你咩。”我不敢说话跟着他走了。一夜都在爷爷的愤怒中安静度过。第二天上午爷爷同往常一样先是遛鸟,他遛完鸟回来叫我起床顺便带上两个包子做为我的早餐,包子有时是热的有时是冷的,即使是冷的我也要艰难的咽下去,否者他又要凶我,很不耐烦的说:“冷的就莫法吃了,要吃热的自己下去买。”然后他要看一会儿新闻,据他的说法是了解国家政策才能走正路,少走弯路,不能让政策钻了空子。在这一点上我父亲也受到了爷爷的影响,一有空就看新闻、读报纸。到了下午依旧带着我去打麻将,走到麻将馆便有人热情的向他打招呼,“老何你来了,”“老何听说你昨天输了不少哦。”爷爷也热情的回应他们,“你来得早哦,”“没有没有一点烟酒钱,”这时他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那儿的诸多老头们仿佛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语气和蔼待人亲和,全不像是掌管一家的暴君。他叮嘱我不准到处乱跑,我不敢不听他的话,只好在麻将馆里看电视,打瞌睡。
这样的无聊痛苦的过了好几天,他依然带着我去打麻将,他最近几天都赢钱,心情挺好的,自然对我放得松了。我见他已无意在将我拘束在他的麻将馆里,我又偷偷的跑去游戏厅了。游戏厅的大哥哥见我去了,把我抱起来说:“今天你可不能玩游戏了”为什么?我问。你爷爷不让你玩游戏,他说。我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的扭动身体说:“玩一会儿嘛,就玩一会儿”“就玩一会儿啊,不许骗人我们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小狗”很快我们就达成了协议,他只给了我几个游戏币,大概能玩一个小时,当然我去玩是不给钱的,大哥哥重来都不收我的钱。他也教育我要少玩游戏,要好好读书。可是我实在觉得读书没劲,不如打游戏机有趣。他又拗不过我,便每次都只给我几个币。然而我总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去偷偷拿游戏币,要是被发现了,我就撒娇:”再玩一把嘛,这把玩了就不玩了,好不好,好不好嘛?”取胜的往往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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