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遮掩了苍穹的面目,伴随着凛冽的寒风,月无声地升起,用着她那宁静的光照耀在那条杂草丛生的泥路上。草丛里的过冬蟋蟀还在拉着小提琴,等待着来年盛夏的金蝉强忍着这聒噪的乐音,暗想来年定然要让蟋蟀知道什么才是音乐的奥义。
路上的车流好像延绵不绝的长龙,三巡绿灯已闪但还是轮不到我们通过。车窗外的下水道口几只苍蝇飞跃,那是它们在争吵这一块地儿的垃圾该由谁来领导。
月很快爬到高空,她和星辰并列。人们赞美星辰银河浩瀚无边,只有蟾宫独自挂在长空。谁曾想东皇是唯一,嫦娥也是唯一。况且月亮上有兔子,金蝉,玉桂,太阳上什么也没有,何论星星上只有虚无的沙砾和狂躁的风暴。
天可能要下雨了,我看到空中一道惊雷,奥丁终于掷出Gungnir,就是不知道路明非的bug能不能挡下,江南这老坑货去年说的龙五已经一年过去也还是没有出版。月也销匿了,透过乌云只能投射下来几点光亮,现在天的黑已经完全变成了棉袄,空气也沉闷下来,幸好早早逃离了烟雾缭绕的车厢,我得以窥见这惊人的一幕:风在地上打滚,卷起一个个小龙卷风,落雨纸片被吹起到九天之上。老师说物质都是由能量高的地上流向能量低的地方,那么那平静的风眼是怎么定义低能量的呢,是那只莫名的脚踩下的空洞还是被粉碎的物质呢,谁都不知道,只知道这风卷啊卷一切都是混乱无序的熵。
终于月偏东山,星星也暗淡无光,只有启明星开始了他的表演。天开始蒙蒙亮,启明星在东方指引着太阳的方向,月也渐渐模糊,说来也怪,月总不似太阳那般升起降落都为人所知,人们只知道月在空中,却从未关心她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去的。一唱雄鸡天下白,大地又开始复苏,种子又开始萌芽,人们新的一天又开始。学生背着书包去上学,职工夹着昨夜的文稿手里捧着新鲜出炉的早餐赶去公司。唯有我这只鬼还是无所事事在游荡,从上个黑夜到这个晨曦,无所目的,肆意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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