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立刻着手流芳百世的B方案。”雪小嫚着急地说，丰满的胸脯快速地起伏着，想了想又补充道：“再准备个最简版的C方案，只用四个广场的基础经费，看看能做到什么程度。”
雪小嫚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好像是在颤抖的身体里摇晃混合后发出来一样。
说完，雪小嫚逃也似的冲出了办公室。
……
文化局办公室里，凌志忠神情凝重，坐在胡长青的对面。两人沉默地抽着烟。
此次换届，胡长青被调到新成立的乡村振兴办公室当主任。临行前，胡长青把凌志忠叫过来，算是做最后的工作交待。
“凌老弟，新领导听说是常委，是谁还不方便透露，这段时间你就先担着。”胡长青的声音穿过重重烟雾传来，凌志忠感到无比的失落。
胡长青继续说道：“还有，孙坚这段时间的动作很大，你也多走动走动，不能只守着协会那点事儿。”
听到这里，凌志忠双肘撑着沙发扶手，稍微坐直了身子：“啊？什么大动作？”
“孙坚精力很充沛，继任民联会长后，行动很迅速，很快就把T区大部分的民非组织都走访了一遍。X协会以后与这些民非组织或相关单位打交道，估计是绕不开孙坚的。你还是要不计前嫌，与他’重修旧好’才行。”
“还有，雪小嫚虽然能力不错，在协会可能会对你造成一些不良影响，你自己要拿捏好尺度。”
胡长青瞟了凌志忠一眼，掐灭了烟头：“啰哩啰嗦讲了一大堆，凌老弟，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再一起吃饭。”
凌志忠今天全然不在状态，怎么走出区府大院的都不知道。
……
刚回到办公室，与推门冲进来的雪小嫚撞了个满怀。为了保持平衡，凌志忠一把把雪小嫚搂住。
头发的幽香混合着成熟的体香铺面而来；柔软而光滑的背部肌肤隔着雪纺布料传来阵阵温热……两人这样僵持了数秒，然后马上弹开了。
尽管如此，凌志忠还是在几乎贴脸的距离，看到雪小嫚鼻尖细小的汗珠和脸颊荡开的红晕。
两个人就像刚做完运动，面对面地喘着粗气。“对不起！”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脱口而出。
两人相视尬笑，快速调整了一下呼吸，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坐定后，雪小嫚快速地把新城公园项目落选的事情向凌志忠汇报了一遍。凌志忠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他很想吸烟提提神，但碍于雪小嫚在场，他又忍住了——一直以来，有雪小嫚的场合他从不吸烟。可能是出于对雪小嫚的尊重，也可能是想保留点绅士风度吧。
凌志忠梳理了一遍思路，真相地轮廓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新城公园的直属单位是园林局，但公园里的展览项目却是归公园协会直管。本次迎春花市招标项目的评审之一就是公园协会会长，孙坚是会长之上的会长，知道X协会投标该项目，应该是跟公园协会甚至评审团其他成员都打过招呼的，X协会落选自然不足为奇。
而孙坚虽然不在协会，但却对协会的动态了如指掌，肯定有内线。从离职事件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内线就是丁明芳。丁明芳在内部煽动员工集体离职，孙坚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外找相熟的单位接应——许诺有更好的单位更好的发展，那几个小孩想离职自然是拉不回的牛了。
“那天茶室两个引起我极度不适的茶杯，应该就是孙坚与丁明芳喝茶留下的。”凌志忠进一步推断，说：“看起来是不小心落了手尾，其实是孙坚赤裸裸的挑衅。”
“而且，理事会上投反对的一票，应该也是孙坚安排人搞的鬼！”凌志忠的思路一下子明朗起来。
“我看丁明芳还来上班，你上次没有处理她？”凌志忠问。
雪小嫚有些懊恼地说：“我想着流芳百世和新城公园这两个项目同时开展需要人手，本打算项目结束后再处理，没想到留下了后患！”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丁明芳跟孙坚居然是一路的呢？”凌志忠像是问雪小嫚，又像在自言自语。
“你也不用自责，小嫚。丁明芳能明目张胆到这地步，肯定是已经安排好了后路。”凌志忠安慰了雪小嫚，继续说：“她不辞职，等协会主动辞退她，她还可以获得一笔赔偿。真是一步好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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