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活,顾名思议是不必细致干的活,干起来不必太用心。一般指体力劳动,没有脑力劳动那么需要费心思,多出力就是了,不必太用心。以体力劳动为主的人,尤其农民,也往往自谦地称自己为“大老粗”。事实上真是如此吗?
记得初三时语文课文吴伯箫的《菜园小记》中有一句说“种菜如绣花”,“条播的行列整齐,点播的万头攒动”,把种菜过程和菜园之美描写的如诗如画,劳动之美和生活的热情跃然纸上。
今天周五,活不多,上午我就把昨天剩的今天买的菜全部拣完了,所以,今天下午去上班就是奔着帮别人干而去的。
先帮切菜的,把土豆切成条。指头长短,一指头厚薄宽窄的条条就行,多简单了,没有多么精确的尺寸,宽点窄点厚点薄点长点短点也无所谓。
我都切了多半筐快切够了,已切完其它菜的张w连在旁边忽然说:“许老师,斜着切斜着切,这个土豆有点大。”哦?我有点不大明白。然后她给我解释:土豆较大,按我正常的竖切,切出条较长。按我的思维,嫌长了,就切好后再在条中间切一刀即可。但那样又嫌条短了。于是,她就叫我斜着切,切出的条长短适中。
这使我想起我们做的活,看似“粗”,实则“细”。
单土豆的切法,根据做菜者的需求,就有块(坨)、条、丝、片等几种切法。其中块、条又有长短、大小等不同要求。
辣椒也有切成丝、段的要求,还有一种做法是拍。
这也使我想起上午切粉丝的事。日常我们是不切粉丝的,嫌吃的时候太长,不方便,就用手揪几下就行了。后来,我不想下手,就泡好调好后,就盆中用铲子或刀横竖划两下就行了,即使有长的,也不太影响吃了。那么今天上午我整粉丝的时候,知道这更得短一点儿,要不然给学生打菜就很不方便。但又觉得不能太短,所以,我就用刀在筐中把粉丝划得比我往常在家中更短。谁知帮厨的人看了,说不行,还太长。哪得多长?我不敢弄了,怕弄不好,这一顿饭的这一样菜就完了。就让张w连切。看着她把粉丝放砧板上当当当切的情景,我不禁开玩笑说:“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还有拣芹菜。我们那儿是把叶子基本摘光,剩下光光杆,谁如果摘得不干净,带叶子多,别人看你就是个毛手毛脚的“趿拉机(鸡)”。可是,这里的要求是只把色较重的老叶子摘去和干、黄的叶子摘去即可,甚至半老的叶子也不必摘去。
土豆,在我们那儿记得有炖肉时不削皮的,只要洗净即可,当然也大多时候削皮。可是这儿是用量大,吃法多,全部都削皮。
红、白萝卜我们常吃,基本是洗净了之,除非有坏疔干疤,削一下即可。可是,这里的红、白萝卜都需削皮,尤其白萝卜。我记得第一次一整白萝卜,洗完即让切,厨师生气地说:“是喂猪的吗?”
想我一个年过半百,且日常家务,包括做饭也是家常的人,来到餐厅后厨,还要因地域不同,人们的饮食习惯不同,和需求对象的不同,而边学边干,边问边干,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年轻人能做好一顿饭满足自己的口胃吗?
实践出真知,劳动出智慧。真的,我看着身边这个30多岁的年轻人,经常因摸门不着或做得不好不对被人责问时,我真觉得对孩子最好的教育,首先是劳动,是体力劳动。
什么事情也没有自己亲身体验来得深刻。肯动手动脚的孩子,不仅身体机能得到锻炼而健康灵活,还增强认知,开发智力,增强能力,其实也调节孩子的情绪,养成好性情等。反正,劳动的收获,不仅仅是你从事的某种活的本身。
不信者,可让孩子试一试。因为体力劳动之类的“粗活”不一定“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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