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上八点十分,阳光透过窗纱,柔和地照射在屋内的原木色仿古木地板上。偶尔一阵和煦的微风吹来,窗纱摆动着,摇晃着屋内的阳光忽闪忽闪的。窗外的几棵老树,已经披上绿装,生机勃勃的。
齐云躺在床上,脸庞任由阳光亲吻,春风轻拂,舒服地不愿睁开眼。肚子却咕噜咕噜地准时播报吃饭的时间到了。
齐云伸伸懒腰,露出一脸满足的微笑,睁开眼,看着窗外老树绿色的枝头,心说:“天气真好。”然后,掀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换上一套宽松的运动服,拿起钥匙,出门,下楼去吃早饭。
门口寥寥几家早餐店,门前都排着队。齐云直接走到平时常吃的店门前队伍后面。
不一会,轮到齐云。点了与平时一样的食物,付完钱,找个靠窗的位置,慢慢地享用食物。
吃完早饭,回到家,开始打扫屋内一周积攒下的灰尘。自从搬到这里,每周一次的打扫轻松许多。可能是比较偏僻的原因,一周时间屋里依然如刚打扫一样。不像前几次的房子,虽然位置出入闹市方便,但每天都不能开窗。不然,两天时间屋里就落满灰尘。
想到每次因为那个人,不得不搬家。齐云厌恶地摇摇头,把那个人和搬家时的疲惫一起甩出脑袋。
砰砰砰,突然大门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齐云一惊,看着门,迟迟没有去开。门像失去耐心一般,再次砰砰砰,砰砰砰地响起。
齐云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后,轻声问:“谁?”
门如同猛兽发现猎物一样,突然发起猛烈地攻击。砰砰砰地声响,像是要把大门震碎似的。
齐云忐忑不安地拉开门栓,慢慢地开了一条缝。
四目相对。门外的脸露出一丝邪恶的笑,门内的脸露出惊恐之色。两个人,一个向内,一个向外推门。大门在两人的博弈中,一会向内,一会向外,慢慢地开合。
“你躲不掉我的。”门外的人率先发话。
齐云不说话,努力地推着门。门却一点一点地向内移动,与墙壁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
门外的人乘机闪进半个身子,幸灾乐祸地说,“推,使劲推。”
齐云用力地推一下门,放弃了努力,甩手返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厌恶地皱着眉头。
来人被门夹得唉吆大叫一声,推开门,走进屋内,翻找着。
几分钟的时间,屋内变得狼藉一片。男人翻找一阵,一无所获。骂骂咧咧地走过来,看见放在茶几上的钱包,突然冲过来。
齐云下意识地往边上躲闪一下,发现男人不是冲自己来的,伸出手去抢钱包。
男人抢先拿起钱包,翻找。然后,囫囵地把零零散散的钱塞进口袋,骂道:“妈的,就这么点。”然后,跨到齐云身边,一双手在齐云身上衣服口袋的位置摸索。
齐云大叫:“你干什么,没钱。我要叫人了。”一只手死死地摁着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一只手推着男人。
男人拉开齐云的手,迅速地把手伸进口袋,掏出手机看看,念叨:“什么年代了,还用这样的手机。”说着,把手机扔在齐云的腿上。
齐云怒火中烧,指着男人大叫:“滚,马上滚,我报警了。”
男人嬉皮笑脸,摸出一只烟,点上,顺势躺在沙发上,说:“你报呀,看看警察管不管。我是你老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在说,我养你那么多年,你不该回报我?”
齐云喘着粗气,浑身颤抖,大叫:“无赖。我早就申明跟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总缠着我?”
“没有关系?你身上留着我的血,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男人坐起身,愤愤地说。
“求求你别在缠着我了。”齐云无可奈何地请求。
“不缠着你?你给我一百万,我肯定从你眼前消失。”男人幽幽地说。
齐云看着男人,眼里像是有千万根针,一起射向男人,轻声说“无赖,无赖。”
男人吐出一个烟圈,“怎么说话呢。我饿了,做点吃点给我。”
齐云坐着没动,想到又要找房子搬家,痛苦地叹息着。
男人把烟头一下一下往茶几上点,烟头跳动几个火星,熄灭了。男人站起身,说:“真肉。”走向厨房。
厨房里传来一阵咣咣咣的撞击声。男人拿着一根黄瓜,咬了一口,边嚼边说:“也没肉菜。我走出去吃。”打开门,回过头,接着说:“别搬家了,多累阿,每次都让我找到。”然后,发出一串笑声,走出门。
门缓缓地合上,传出嘭的一声。
齐云拿起手机,翻找号码,拨过去,接通后,说:“王经理,麻烦你帮我重新找一个更偏僻的房子,尽快。”
挂断电话,站起身,看着屋内一片狼藉,心里再次出现让那个人消失的想法。然后蹲下来,默默地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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