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岁增长,过生日——好似仅仅代表着三个字符。这一天,如果要给家人做早餐还是得早起,如果要上班还是得按时到岗。成年人对于生日,更多的是一份随意与洒脱。因为生日可以被定义成:那30000多天当中,一个被人们赋予了仪式感的日子。而这个日子,每年都有。
我觉得人一旦40岁,便进入到了成年人世界的深处。“四十而不惑”也就意味着:这个人看待世界,对待社会,与他人的关系会在发生一些变化。我与母亲的关系,两代人之间的关系,应当也是随着这种年岁的增长悄然发生了变化。多数时候,这种变化,总是先被母亲所感知。
时间带来的变化,母亲总是能够察觉得到。
母亲喜欢背靠着我坐,让我给她割白发。读大学那会儿,我放假回来,她就会抽一个下午坐在客厅,让午后阳光均匀的洒在刚洗完的长发上。递给我一把剃刀,让我在她头上胡乱摸索,慢慢找寻白发,然后一一割去。那时,我挺享受那种时光的,那种指尖穿过秀发的柔顺,那份阳光洒下的温暖。
后来,我们坐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割白头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可只要一坐下,就感觉时间不够用。
直到有一天她说:白头发太多了,你把表面的、明显的割了就好。
后来,她再也没有喊我帮她割白发了。
成长带来的变化,母亲总是能够察觉得到。
不知是自我意识的萌芽,还是雄性成年后领地意识的觉醒,总觉着自己要得到成长,就应该尽快从家里搬出来。我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了就会马上去做,哪怕没有任何准备。
一个人的生活确实挺难的,忙了一天,回到家还需要开火做饭。可这也正是锻炼的好时机,为此我拒绝父母插手。母亲终归是担心我的,怕我晚上吃不好,天冷了睡不好。于是每隔一两天,在我上班的时候,跑去我那儿搞搞卫生,做做家务,炒上两个菜好让我下班后热了吃。在降温之前,把床单被套换掉,给绿萝交上水。
我会埋怨。所有事情都做掉,那我怎么能得到锻炼和成长?
后来她去的每一次,变成了一种小心翼翼。
母亲做梦梦到了我,便会一大早告诉我做了什么梦。多数时候,她总是会描述出这样一番情形:蹒跚学步的我,一摇一摆地跟着她忙进忙出。
她说小时候我不到两岁,便学会了走路——用小小的手扯住她的裤脚,踉跄着跟在她的背后。因为那时妹妹出生了,需要照顾她,便没有办法抱着我。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学会了走路。别人家的孩子,那时可能都还没断奶,那么小的我,就踉跄着跟着她到处跑。只要别人一夸赞我,她就觉得心酸。
怎么总是梦到那个时候的我?
她说,我对你是有所亏欠的。
就是这样一个正在慢慢老去的女人;
一个关心儿子都要小心翼翼的妈妈;
一个需要在梦中寄托爱意的母亲;
对她儿子说:我对你是有所亏欠的......
妈,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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