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鸣凤乔
每次来北京都是周一看医生。
为了节省时间,节省金钱,我们周六启程周日到。休息一晚,调整好状态,第二天也就是周一早上去查血。这样的安排是最经济实惠的,如果没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就能按部就班地进行。
免疫科今年秋天就从XH西院搬到了XH东院,我们赶到医院发现主治医生也停诊了。
心里有点乱,好在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
那一次是在西院,主治医生停诊,不过医院又安排了其他医生接待我们这些来复查的老患者。
这是个女医生,长相清秀文静,她很认真地看我们的诊疗手册,确定我们是不是那个停诊吴大夫的患者,怕有滥竽充数的。
巧得很,这个女医生也姓吴,和我的主治医生同姓,看来我和吴大夫还是有缘分的。
第一次去FW医院检查心脏的时候,遇到的也是一个吴姓大夫,那是一个年轻帅哥。不过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那个医生。
手术后第一次来XH西院,老爹排队一天一夜,挂了吴大夫的号。那时候吴大夫很年轻,比我大一岁。
老爹说吴大夫是一个小伙,在他眼里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都是孩子。其实那时吴大夫也已经三十几岁了,人瘦瘦的很精神,的确像小伙儿。
十年过去了,我的病把小伙儿熬成了小老头,吴大夫胖得头都大了,后脑勺的褶儿层层叠叠的。现在的吴大夫,脸上只能隐约看到年轻时的样子,像隔江看到的雾。
我看不到自己的变化,但却能清楚地看清别人的变化。或许在医生的眼里,已经把一个年轻的女患者熬成了一个标准的小老太太。
说远了。
发现主治医生停诊,我并没有太惊慌,毕竟在“看病”的江湖里,我也是久经考验了。这点小事儿怎会难倒我。再说了,所有的化验单我都看得懂,对于自己的病应该怎么去做,或许比大夫还清楚。
尽管如此,为什么每年还要来看大夫?
一是考虑北京的检查设备要先进一些;再就是每一次来都抱有幻想——我的病好了,这是最后一次来复查了。但这一切我自己不能做主,还需要医生来决定。
可每一次去复查后,还得来下一次。
这一次没有那么幸运,我反复问了导诊,像我们这种情况怎么办?会不会为我们安排别的医生?导诊说不会,换了另一个导诊也是同样的答案。
看来这一次只有自己看检查报告了,这还是小事。来复查不仅是做检查找医生看报告单,还要开下一个周期的药和下一次来复查的检查项目。
开药这一项医院做了合理安排,用自己的就诊卡刷一下电脑,就能加一个购药的号,然后就可以开接下来三个月的药。
但是开药的号只管开药,不给开复查的检查项目。
如果这一次不开好下一次的检查项目单,再来复查的时候现挂号开单子就麻烦大了,弄不好会耽误一两天甚至更多的时间,就会打破我原来的黄金安排。
上午我们把该做的都做完了,就坐在医院院子里休息。十一月的北京,天气不错,没有风,太阳光暖暖的,院子里很多人。
我们是晚上的回程车票,时间还多的是。我和老张坐在长条凳上,讨论下一次的检查项目单没有开上的问题。想来想去也没有最佳的方案。
坐累了,我起身去门诊大楼打开水。一闪念,何不再去二楼免疫科看看。
下午了,医院里还是那么多人,很拥挤。我漫无目的地溜达着,突然间看到大屏幕上有吴CY的名字,就是为我看过病的那个女医生。
我高兴坏了,就像捡到钱一样开心,开水也忘了打,急忙下楼去取就诊卡。
来到吴医生的诊室,这个吴医生只给我看过一次病,已经不认识我了。但她看到诊疗手册上两年前自己的字迹,没多说什么,就为我加了一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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