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变得人不像人 猪不似猪 每当熟人看见它时 总要感叹一声 然后说句 像猪的人
安静躲在城市某个角落工作与生活 无大喜亦无大悲 这是它目前的状态
为什麽要用它这个字 因为连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猪还是人 所以用它这个字可能会准确点
有时它会困惑 人与猪有什麽区别 有时它会愤怒 可能它潜意识有些人的思想
而大多数时间 它是麻木的 渐渐它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猪 它也不想再分清 就这麽活著
很久以前
上一辈因玩一场销魂的游戏 刺激过后 它以一个听似不错的名字出世 人
感谢上天 感谢父母 感谢社会 能够来到人间 有个不错的出生 可以生存下来
才刚出场 就很懂礼貌 很有诚意感谢个够 好像在表示它是造物的恩宠 世界的杰作
那时候 它把自己当人看 因为 它在彆人眼睛裡看到希望 对它的喜爱
它很高兴 把目标朝人的方向走
少时 父母启蒙它出人头地 光宗耀祖 老师教育它 为社会做榜样 替国家做贡献
但它不明白为什麽要出人头地 为社会做榜样
为此 它向父母 老师挑战 结果 被称之 没出息 烂泥扶不上牆
它有些困惑 为什麽不出人头地 不为社会做榜样 就是没出息 烂泥扶不上牆
九年教育 在它身上得出个结论 失败 蝉连全年级最差生六年之久 最后 被学校彻底放弃
此后 父母对它光宗耀祖基本不抱希望 甚至对它出人头地也产生怀疑
自那后 它有个不雅的外号 笨得像猪 这是父母与老师 联手给它起的
但 它自己不这样认为 它说它是个人 对于这点它没有质疑过
走向社会后 它做过工厂 苦力 装修 建筑等杂活 虽然生存于底层 但生活还算温饱
可是 看到以前的同学 它就有些不解
那些同学 念书 功课也没比它好多少 毕业后也没见做过什麽事
有些甚至整天打架斗殴 聚赌买玩 反正不是正常生活营计
可各个方面却要比它好一点 好几倍 甚至好几十倍
为什麽它每天拼死搏活的成绩却比不上别人马桶的价值
如果说 他们不是人 那它更不像人 它开始这样质疑
后来 它学到些小聪明 随人流向大城市淘金 刚开始 它以为大城市满地都是黄金
曾以为努力一定会赚到钱 不用多少时间便可以在大城市定居
更重要的是 它认为只要有钱 就可以将自己不像人的质疑彻底洗白
可是 很快大城市的灯红酒绿 物欲横流 使它眼花缭乱 神错智溃 音速般的城市节奏更是让它窒息
几个回合下来 理想依然遥不可及 而它各种压力已经是超负何承受
还好它心态反应能力还不错 马上做出相应态度 退而求之
可能以前追求的东西超出自己的能力 它这样想
找一份一般的工作 买一套一般的房屋 娶一个一般的女人 这是在大城市的基础
这些要求已经很低 应该可以做得到 它这样想 它依然坚持自己的理想 不轻言放弃
不算长不算短的几年时间倏然飘过
它的生活还是停留在糊口水平上 工作还是拿命换钱的性质 出租房已经由新住到旧
在谈婚论嫁这个含钱量很高的问题上 它已经完全没有选择权力 隻有被嫌弃与自找没趣
逐渐 它被孤立起来 因为跟它有过接触的人 已经对它产生严重质疑
如果说 它像人还是更像猪让和它有过接触的人选择 全部都会选 它更像猪
它彻底的困惑 它不断地问自己到底做错过什麽
那些外表包装很像人的人 背地里做著 比动物还动物的事情 居然被称之为人
更令它纠结的是 背地比动物更动物行为与外表人更像人 居然成正比
某些奸商 昧著良心 眸取暴利 榨压加紧人血汗 却被社会立为榜样 楷糢
某些作者 尽下流之能事 满纸下半身运动 臆淫著 无耻著 被国家尊为时代文化代表
而它 虽说没有做过什麽对社会对国家有利有影响的大事 但年度经济总值有它那一份 虽然微不足道
虽说 它也有过一些不良行为 比如说撒个无破坏性的谎 吹爆邻居家的充气牛 讲些儿童不宜的笑话
这些都人性的惯性 这些玩意谁敢说没有做过
有时 它在垃圾旁边捡到一块钱 或者在公园看到美女走过 心情就会很高兴 也会做些好事
比如说 扶差点被车撞老太婆过马路 给寡妇打热水直接送到浴室 甚至某少妇想生孩子它都乐意帮忙
它穷尽脑汁地想 还是不明白 自己为什麽会被它们称之为猪
如果说 它像猪 它们是人 那麽人的价值是什麽 人的标准是什麽
它们说它像猪 它说它们不是人 于是 它对它们间开始一场很长时间的冷战 就为人与猪的问题
很快 它被所谓的人所抛弃 走向边缘化 而它游离于人与猪之间 近乎瘨狂
终于 长时间的冷战 由它失败而告终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算是个人 显然教科书里没有答案 无法为它解答
一个以教育以自居的人 给它的问题找到解决的办法
告诫它 想到大城市生存下去 必須要有关系 人脉即命脉
比如说金钱关系 交易关系 酒肉关系下半身的关系没有关系也要死皮赖脸扯上裤带
有了这些关系事情就好办得多 接著 就要战术与手段
什麽脸厚心黑 口蜜腹剑 阿謏奉承 一手糖衣冰泣凌 一手抱弹之狠绝 为利益插朋友两刀 在背后放暗箭
一般人经过社会 几个回合下来 就可以整出向上爬的梯子 发财捷迳
住豪华别墅 开名贵跑车 玩模特明星 出席某某活动 身价在几位数之上
到时 它们眼神裡都是谦卑 羡慕 其实人是个抽象的词 隻有在被关注的眼神裡 才能找到真实 具体化
二句话 要想在大城市生存下去 靠战术与手段 不是仁义道德
要想在大城市裡活得像个人 不能把人当人 比动物还要动物 这是必须的
人是经动物进化而来 只要经历过这些过程 才有资格被称之人 这就是大城市里的人
而那些人冥顽不灵的 笨到极点 顽固不化的人 终其一生都难出人头地
听过教育者的一席话后 它是 惶惑 迷惘 愤怒 手脚冰凉 心脑发冷
它有时也想这麽去做
可是 坏事到一半 良心蹦出来补救 马屁总是拍到马蹄上 脸皮一厚就脸红 心还没有黑 四肢就在发抖
糖衣快要出完 它却看著对方享受的愉悦 迟迟不出炮弹 结果 米用完了 还未抓住鸡
更别说 为利益插朋友两刀和在背后放暗箭 这种含狠量很高的手段
就这样 几个回合下来 它被淘汰出局 那位教育者给出结论 没有做人资质 只能做猪
它眼神不知所措 无可奈何看著这个城市 望著这群人
它开始麻木 开始有些明白为什麽无法在城市生存下去 不能做个它们口中的人
它没有再回家乡 因为家乡就是城市的缩小版 一样的空间质量没有多少区彆 它已经明白
就好比从一个猪圈再到另一个猪圈 完全没有可为的意义 即如此还不如给心里留一些单纯的想像余地
它没有再刻意追求什麽 没有再努力做它们口中的人 也没有极耑做它们所谓的猪
可能已经看透 只是可能 也许 或者 因为连它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很久以后
住出租房历史与它的年龄不相上下 走路以十一路车代劳 工作还是拿命换钱 生活依旧只能糊口
至于成家立业 生儿育女 这些含钱量高的问题最好不要想 免得自寻痛苦
父母跟它说得最后一句话是 怎麽生了这麽一个人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
朋友这个词 对它来说隻有三天的意义 三天之后都是那句话 跟它交朋友 自己也会像猪
邻居的眼神是轻蔑 表情是漠视 嘴角是嘲讽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 都是如此坚持 表达著
而社会更甚 好像谁要拂它好意 它就对谁仇视 所有人隻能按它意思去做 才能生存 吃香
至于国家 历史给出答案是 永远站在大多数人的立场上 对少数人的态度都是抹杀 封琐
它自己的态度是 无所谓 它认为彆人的评价 永远是种诱惑与错觉 还是忠于自己的感觉比较好
可以说它是人 可以说它是猪 可以说它不像人 可以说它不像猪 连它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但这些都不是很重要 至少它自己这洋认为 人活著只是一种自我表现 所有教育与引导 可能会多余
因为人一旦接受别人教育与引导 那就不是自我表现 还有可能因为排斥与矛盾导致岐途 错觉
它房间放著一张小时候的照片 而且保存得很好 每当晚上它就对着照片凝望著 低沉呢喃倾诉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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