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但我却选了另外一条路,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显得更诱人、更美丽,虽然在这两条小路上,都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迹,虽然那天清晨落叶满地,两条路都未经脚印污染。啊,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恐怕我难以再回返。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我将轻声叹息把往事回顾,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而我选了人迹更少的一条,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美)弗罗斯特
(一)
记得读高中时候有篇张晓风的《只因为年轻啊》散文,那时候感悟出的意思想必也是按照考试大纲要求揣测作者当时心态来感悟的。现在想想,也只因为年轻。
所谓一粒沙子看世界,半瓣花上说人情。
张晓风说,青春太好,好到你无论怎么过都觉得浪掷,回头一看,都要生悔。
如果说穷人家儿女迫于生计早早出来打工而放弃学业,那么他们在青春年华囿于一室之内,满眼昏花之乎者也岂不是一种浪掷?可说埋头苦读也是种青春的浪掷,而那些穷人家儿女又不何尝向往着通往知识的殿堂呢?
也许,你痛悔埋怨的人生方式却是别人心心念念的一种生活体验。
只因为年轻啊,看不透人生的脆弱,总对青春的短暂存有侥幸,最后在青春的易逝中慢慢学会感恩和回味。
所以啊,总会被过来人说,年轻人,不懂事。
(二)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张晓风说,如果作者是花呢?对呀,你不是我,所以你看到的我每年差不多一样,可是我看你也是啊!
张晓风说只因为年轻,看不透枯荣代谢的自然规律。我却认为,不只是年轻人,我们更容易聚焦自身问题而很少关注别人,也就是说人性本自私。
为什么我们总喜欢孔融让梨这类故事,也许孔融早就对这个大香梨早已垂涎三尺了。后人也就顺意将其行为扩大。我们所炫耀的,正是我们内心所缺的。
也许是年轻,对自己喜欢或厌恶的东西从来不加以掩饰,以至于总被身边的过来人看的一清二楚。
只因为年轻啊, 不懂格局太小,有所成就是不值得炫耀。
(三)
就是因为年轻,不知道前面的路是不是过来人所说的荆棘满路,不舍得给生命欠下太多的债,不希望人生受到从擦伤、灼伤、冻伤、撞伤、压伤、扭伤,乃至到内伤,让一身晶莹的肌肤承受伤害。
基督之所以成为教主,不就是因为他双手被钉的血肉模糊吗?屈原之所以能被后人称颂千年,不就是因为敢于为自己国家身葬汨罗江吗?武则天之所以成为中国历史第一女皇帝,不就是因为敢于承受普通女子甚至男子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吗?
未来的路是走的怎样,我们都不知道,过来人对年轻人说这条路好,谁真正能保证?
路上的每一步都是对有限生命的感悟而后做出的选择,人生也许本来就没有正确的选择,因为面前的是一条未走的路,所以努力把选择变成为正确选择就是了。是因为自己的选择,才懂得背后诸味,意义不凡;是因为自己的选择,才会去倍加珍惜、感恩;也正是因为自己的选择,才不觉得是浪费、遗憾、埋怨,才开始懂得以悠远之心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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