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很小的时候,日子是一天一天过的。再大一点的时候,日子变成了一星期一星期的过。慢慢的,日子好像变成了一个月一个月的过。直到今天初中的哥哥跟我说他梦到以前的我们了,我才忽得意识到,原来我过日子单位早就可以按年计算了。
初一到现在,十一年已过,但我却我总觉得恍然如昨。
那时候,作为数学老师眼里的好学生的我们,总是自信而又有些狂妄。整章的数学习题,成套的数学报纸和卷子,选择填空判断之类的简单小题,总是要分工做,小A做选择,小B做填空,小C做判断,小D小E做……似乎觉得这样才不至于浪费我们那自以为聪明的脑细胞。当然,我们之间又总是坚持着旁人无法理解的原则,大题是不屑于也是绝对不可以互相“借鉴”的。
那时候,体育课对我们来说就像是那恶毒的王后,而体测便是王后用来谋害我们的毒苹果。但聪明如我们,又怎么会束手就擒呢。我们想出了绝妙的点子,在将落未落的太阳余晖下将脸蛋晒得红红的,跑去我们那脾气温柔的老班的办公室里,边咳嗽边委屈地请假出校门看病拿药。老班几乎每次都会同意的。我们总是沾沾自喜用这样的招式躲过那吓人的800米体测。却没猜到其实老班总是看穿却又装作看不穿的样子给我们开了请假条,还要在我们出教室时还要嘱咐我们一句,看完病要早点回来。
那时候,看电影是最快乐的活动,看电影的那一天因为看电影这个活动也会变成最开心的一天。老师们放电影之前都会提前说好哪一天,这时候,在老师们告诉我们这个好消息的时刻,一直到电影放映的那一刻之间的长长的间隔,似乎都洋溢着无法细数的快乐。电影要开始了,老师在讲台上找影片的时候,台下的我们似乎就有了选择位子的勇气和自由了,我们终于可以像在电影院一样光明正大地坐在我们喜欢的人的身边,给还在青春的我们添上一笔又一笔的羁绊。
那时候,每位教我们的老师都那样有趣认真又负责。我们总是静静听着老师在课堂上为给我们放松讲的自己身边的那些有趣的事情,即使很多次我们都心照不宣地听出来,这个故事老师已经讲过好多遍。
那时候,连爱恨都那样明晰。喜欢的人尽管“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地叫着,叫着叫着反倒真有些兄弟姐妹这些家人的感觉。不喜欢的人又总是离得远远的,言谈举止间礼貌又疏离。
那时候我们的世界都好小,似乎小到只装得下学习和我们。
十一年后的现在,我们的世界好像终于变得大些了,却又总觉得没有那时快乐了。名叫“时间”的钟表,像是安装了多少物理学家想要研究出来的永动机一样,没有一丝偏差,亦没有一丝懈怠。
但时分秒针走过的,总归有痕迹的。
虽然后来我再也不听《后来》,但是“你们一定要好好的”这句话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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